话,”陆子宴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吗,你这双眼睛从前会说话,说出的话都很好听。”
神神叨叨的。
谢晚凝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僵硬道:“你先下来,别压着我。”
“……”陆子宴沉默几息,到底没舍得下来,反而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对着她的耳垂亲了亲,“我明日就走了,你真要拒绝我?”
他音色低沉悦耳,谢晚凝听着却越发恼怒。
说来说去,还是不肯放过她!
“好几个月呢,你要是想我怎么办。”陆子宴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吮吻,声音模糊不清,“……会不会想我?”
说着,腰上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谢晚凝死死摁住,咬牙道:“我说了,我小日子就在这两天,腹部不太舒服,你若真想要,我可以把……唔……”
剩下的话,被他的吻堵住,说不出来。
良久,等他终于松开唇,身下的姑娘已经眼含春水,唇瓣绯红。
陆子宴静静瞧了几眼,喉结上下一滚,哑声提醒:“别说叫人生气的话。”
谢晚凝眼睫颤了颤,就听他低笑了声,唇落在她的眼皮上,道:“真不喂喂我?”
越说越过分,谢晚凝暗自咬牙。
“好了,不让碰就不碰,别又在心里恼上了,”陆子宴握着她的腰翻了个身,笑道:“你自己不馋就行。”
谢晚凝骤然睁眼,死死瞪着他。
这是一点调情的话都听不得,陆子宴去亲她的眼睛,叹道:“好好好,是我馋,一想到你我就馋。”
他没有再逗她,而是屈指点了点自己的脖侧,“在这儿给我留个印,让我解解馋,我就不碰你,怎么样?”
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吻痕,可她却从没有在他身上任何地方烙下过属于自己的标记。
哪怕在新婚时,她也不曾主动吻过他的身体。
很不公平。
这么想着,陆子宴将自己的衣襟扯开了些,又指向自己的锁骨,胸口,“这些地方也要。”
谢晚凝:“……”
在他把尔霞纳为妾室后的这段时间,他反倒来她院子里的次数变多。
最近这几日更是日日光临,很多时候,她会有一种面前这个人其实很喜欢她的错觉。
她真是蠢,还会为他而心生期待。
明明知道他最擅长给她点希望,又无情摧毁。
陆子宴点了点她的眉心,问:“这个也不会?”
谢晚凝抿唇,不冷不热道,“……我确实不如你有经验。”
“……”陆子宴愣住了,半晌后忍不住笑了声。
他很少笑的如此开怀,笑到最后伸手将一脸迷惘的姑娘扣进怀里,“行了,看在你还知道拈酸吃醋的份上,放过你一次。”
拈酸吃醋……
谢晚凝垂下眼,没有辩解,就当她是在拈酸吃醋吧。
陆子宴心情好的时候确实说话算话,没有再要求她为自己做些什么。
将人抱在怀里没多久,就自己起身去了浴房。
再回来时,浑身透着冷气,立在床边,看着榻上已经睡的喷香的姑娘,脸色微微发沉。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懂心疼自己夫君的女人。
什么要来月事,小肚子不舒服,全是推拒他的借口。
成婚一年多,他能不知道她每月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吗?
要依陆子宴原本的脾气,肯定是不会这么简单放过她的。
可没办法,嫁给他一年有余,这姑娘确实受了不少委屈,她心里不愿意,他再禽兽总不能真的强了她。
…………
沉沉夜色终会过去。
画面一闪,到了第二日。
离开前,陆子宴这回特意喊醒了睡的跟小猪似的姑娘。
“记不记得昨夜答应我的话?”
谢晚凝迷迷瞪瞪的点头。
陆子宴有些不满意她如此敷衍,捏着她的鼻子,问:“重复一遍,都答应我什么了?”
鼻子被捏住,谢晚凝喘不上气,扭着头躲开他的手,睡迷糊的大脑才清醒了些。
她捂着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道:“去家庙给你祈福,等你回来接我。”
陆子宴嗯了声,扯下她的手,低声追问:“还有呢?”
谢晚凝想了想,补充道:“哪里都不去,谁也不见,就在家庙里待着。”
大清早的小姑娘真是乖的不得了。
陆子宴眸色一软,俯身亲了亲她的发,“继续睡吧,乖乖等我接你出来。”
谢晚凝困的不行,强撑着看他一眼,便再度沉沉睡去。
她被鸣剑亲自送进了家庙,只带了尔晴一个婢女陪同。
吃穿用度全由鸣剑送进来。
武原侯府上下皆传世子夫人不知犯了什么错事,遭了世子厌弃,临出征都要将人发落到家庙去。
世家贵族里的女眷,只有犯下极大的错事,才会被送去家庙以示惩罚。
并且大多数情况下都没有走出家庙的希望,终身只能留在里面,残度余生。
不知陆子宴是如何说的,对于谢晚凝入家庙一事,陆家几位夫人无一人表态,也无一人阻拦,都当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