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宴打心底就知道盛祈年看不上自家那个嫡妹楼雪。
毕竟现在的姜家大姑娘可不是之前他在京都城见过的那个姜家大姑娘了。
之前的姜家大姑娘眼里除了太子殿下几乎没有别人,除此之外性子还比较的柔弱。
现在的姜家大姑娘,不仅见识远大,而且还知道很多连他这个读了很多圣贤书的人都不知道的事物。
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姜家大姑娘似乎变得有些全能,不管是家里家外,都能做到面面俱到,不说最好,也让人过望而不及。
再看他家那个嫡妹,虽然名声在外,实则可不是个什么好人。
倒不是他这个当三哥哥故意贬低自己的妹子,而对方仗着自己有副做生意的头脑,早已经在楼家被宠的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盛祈年:“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楼宴摇头,“没想什么,舍妹虽然想法太过于荒唐,还请佛子高抬贵手,我已经跟家里的长商量好,不日便将其嫁出去,倒是不会给佛子添麻烦!”
盛祈年轻笑:“你到底还是楼家的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虽说楼家有愧于我娘,但到底是罪不该置全家人于死地。”
盛祈年拿起佛珠轻轻的拨动,“楼宴能有你样的的子嗣,乃是一辈子的幸事!”
楼宴无奈一笑,“可我却不能因为孝道,为我娘报仇!”
盛祈年沉默,不再言语,毕竟这是楼宴的家事。
半晌后。
“对了,现如今你心中有何想法,难不成就真的愿意在明净寺待上一辈子?”
盛祈年眸色微暗:“带上一辈子未可不行,但前提是,他能放的过我的妻儿!”
楼宴心道:怎么可能,那位疑心太重,又在乎自己的声誉,怎么可能会留下眼前这位的子嗣给自己留下祸端。
“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还请佛子记住,我楼宴一直站在你这边!”
盛祈年没有吭声,但他知道,楼宴这人说一不二。
但他不能轻易拖楼宴下水,毕竟他做的事情是谋逆造反之事,失败了,那边是诛九族的后果。
“楼宴,你不是说准备上我家提亲吗,准备的怎么样了?”
“很快了!”楼宴回了一句。
随后二人陷入了沉默。
今儿个过来,楼宴除了告诫盛祈年小心自己的嫡妹楼雪之外,另外还存了别的心思。
比如盛祈年会不会造反,杀回京都城。
根据他们二人刚刚的交谈来看,楼宴觉得盛祈年心里肯定有了想法,下了决定,不为别的,就为了他那个四个孩儿们以及孩子们的娘。
“前几天京城那边传来了消息,说太子最近变得勤政为民,而且还能按时上朝,为圣上分忧解难了!”
盛祈年听到楼宴这么说,眼神暗了暗,“三皇子那边呢,没有跟吕尚书的嫡孙女成婚吗?”
楼宴摇头,“吕尚书没有答应,说自家孙女心智不全,这辈子不想孩子嫁入皇家,影响皇嗣的健康!”
盛祈年闻言,冷哼一声,“吕尚书倒是想的通透,怎么到了自己外孙女身上,就显得愚笨了些呢?”
楼宴轻笑,“那是吕大人想的透彻,既然选择了太子,就不该战队三皇子!
再者,他那嫡孙女若要真的嫁入了三皇子府,估计比死还要难,那个官员的深宅后院安生,吕大人不过是有自知之明而已。”
盛祈年点头,“吕大人不见得心疼自己的嫡孙女,而是害怕被三皇子拿捏,还有就是,不得不说吕尚书的这个嫡次女是个心狠手辣的!”
楼宴苟同,沉默不语。
毕竟以吕芙蓉的性格,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阻挡了她飞黄腾达的好日子。
未来皇上的岳母,这说出去,可比一个三品官员后宅的嫡次女的名声好听多了。
二人又在屋里坐了会儿,听到门外传来孙全河下工的声音,才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院里。
姜晚澄正在跟孙全河商谈着什么,看到盛祈年和楼宴从屋里相继出来,孙全河连忙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朝着楼宴所在的方向下跪行礼。
“草民孙全河见过县令大人!”
“起来吧,今儿个本官是单独前来,更是以朋友的身份过来的,你等不必客气!”
“谢县令大人!!”
姜晚澄回头看了看台阶上的人,转身朝着孙全河又交代了几句之后,孙全河便跟楼宴告辞,带着自己的兄弟们离开了铺子。
“忙完了?”盛祈年这时候上前问道。
姜晚澄点头,看向楼宴,“大人想不想修水渠?”
楼宴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当然,如果这水渠修好了,百姓还怕什么旱灾洪涝!”
姜晚澄:“如果上面不同意的话,你可想到了办法,应该怎么做?”
楼宴摇头,“不曾,不过我已经上过奏折,就是不知道这奏折能不能送到京城了!”
姜晚澄:“大人不妨试试竞标!”
楼宴:“竞标??”
很显然盛祈年也想听听。
“竞标就是把自己想要做的工程大肆宣传出去,就是说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