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袭,谢玄闪身避过,一拳回敬回去。
沈和接住谢玄的拳头,脸上的表情比这冬日的冰霜还要冷,又一拳砸过去,喝问道:
“你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眨眼之间,两人你来我往,已过了数招。
奈何战成平手,谁也制服不了谁。
谢玄要奉命回去养精蓄锐,再办正事,不想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于是连退数步,和沈和拉开距离,冷淡回道:
“你是何人?我跟殿下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小孩子,一边去。”
沈和气得眼里要冒火,拳头紧握嘎吱做响:
“我是沈权的弟弟,我哥不在,自然该我管,自然关我事!”
谢玄冷笑一声:
“为沈权?还是为你自己。怎么,沈少将军,当初她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是后悔了,想自荐枕席?”
被谢玄说中心中隐秘之事,沈和如何能受得了,又一拳砸过来:
“胡说八道!”
谢玄可还记得当初因沈和不从,把长公主气的够呛的事,一边回招一边说道:
“你问我跟她做了什么,那我做的可多了,要我一件件说给你听么,那你可听好了……”
沈和简直要气疯了:
“不准说!你真不要脸!”
……
两人突然在面前打得稀里哗啦,侍女霜叶却无动于衷。
她只担心吵着长公主,便一句话不说,面无表情地把书房的院门给关上了,把两个打架斗殴者关在门外,眼不见为净。
霜叶是最近被提上来进屋伺候的侍女之一,丹桂提拔她,主要看重她一个好处,那就是天生的情绪稳定。
丹桂提拔霜叶上来前,特意叮嘱了她:
“长公主身边人多,事多,遇事别一惊一乍的,容易招长公主烦,我给你机会,你就要自己稳住了。
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不让殿下烦心的,就不要让殿下烦心,如此才能得主子欢心,明白了吗?”
所以虽然谢指挥使和沈少将军突然就打了起来,打得都快成一锅粥了,霜叶看完,冷静地评估下,觉得死不了人。
既然死不了人,那就是小事一件,问题不大。
于是霜叶平静地关上了院门后,没再管他们,也没想着要去找长公主求助,让长公主劝架。
霜叶吃亏就吃亏在经历的场面不够多,她本以为把人关外面就没事了,哪里知道两人从地上打到屋顶上,又从屋顶上打到地上,打得是难分难解,停都停不下来。
他们打来打去的声音一直在,苏凤仪在书房看书,就发现了。
苏凤仪听到头顶瓦响的声音,屋顶积雪噗噗往下掉的声音,问霜叶:
“外面怎么了?”
居然让长公主亲自过问,霜叶有些懊悔,自己还是经验不足,下次一定要先用大棒子把他们赶得远远地,绝不让他们吵到殿下面前来。
但现在已经这样了,霜叶只好道:
“谢指挥使和沈少将军在打架,可是吵着殿下了?奴婢去请他们远一些打?”
苏凤仪觉得很奇怪,没听说他们有什么私人恩怨啊?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但是因为霜叶的语气太平静了,连带着苏凤仪也觉得这事问题不大,也许两人只是小打小闹过个几招,于是也不紧不慢问道:
“因何事,可知道?”
霜叶不知道,但既然长公主想知道,她自然就得知道,回道:
“奴婢现在就去问。”
头顶瓦响得噼里啪啦的,桌上茶杯都在震,苏凤仪书是看不下去了,干脆道:
“让他们下来,本宫亲自问。”
霜叶去请,谢玄和沈和来得也很快。
苏凤仪见了他们俩儿的样子,笑了:
“果然是堂堂镇北侯和定远侯,两个侯爷,不把武艺用在保家卫国上,倒把一身本事用在打自己人上,你们可真是,能干得很啊。”
谢玄脸颊上挂了彩,一道血痕挂在左脸颊上,自知自己刚刚冲动了,被长公主说了,进来就先认错:
“卑职错了,殿下恕罪。”
沈和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都破了,但他正怒气勃发,昂着头,不肯认错。
如此看来,症结在沈和身上。
苏凤仪前几日还在想,沈大将军让她看顾沈和,是多虑了,现在看来,沈大将军还是了解自家弟弟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苏凤仪对谢玄道:
“你先回去。”
谢玄行礼告退后,苏凤仪让霜叶给沈和上了茶,然后问他:
“哪里不顺心,为什么打架?”
沈和看了眼霜叶,不肯说话。
霜叶看了看苏凤仪,见长公主点头了,便也退了出去,书房就只剩下苏凤仪和沈和两人。
苏凤仪又问了沈和一遍:
“说吧,为什么打架?”
沈和这才怒气冲冲又委屈巴巴地走上前来,问道:
“我见刚刚谢指挥使与殿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门窗紧闭,连衣裳都换了。
如此神神秘秘,殿下与谢指挥使可是有什么正事?
若是沈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