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拳头已经捏的嘎吱作响,但没有秦昭下令,他也只能在一旁愤怒的围观。
冲上来的几人脚步虚浮、力道不一,虽外表看起来很有威慑力,内里却早就被荒诞无忌的肆意挥霍掏空了身体。
秦昭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眼神一闪,难怪凌越以前一直摆着这爱搭不理的样子,原来嘲讽能力拉满了。
瞧瞧对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却挨不着她一根汗毛,急得不行。
根本废不了秦昭多大的力气,尽管七八个人一同攻了上来,秦昭仍旧游刃有余的在几人间飘动,时不时给几人几巴掌,让他们清醒清醒。
胡满贯被她一脚踢得倒飞出去,地上一片滑动的痕迹。
他眼神阴翳,所有情绪在此刻化作刻骨仇恨,起身后根本没有思考,一把抢过附近陈水的大刀,将外鞘一扔,满脸怒火的冲了回去。
陈水敢怒不敢言,跑过去捡回刀鞘,嘴里还道:“我的刀!”
胡满贯哪管陈水言语,他虽有几分蛮力,却不会用刀,只会砍杀。
风被劲风破开,凛冽的力道吹得秦昭脸颊生疼。
胡满贯显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根本顾不上是自己人还是秦昭,全都胡乱一通砍。
李二牛几人被他吓了一跳,嘴里连连喊道:“老大,饶命!”
胡满贯哪里在意他们死活,本就是酒肉兄弟,艳池林里能同福,刀枪棍棒中却不能共苦。
他一刀劈在李二牛的身上,刀尖从腹部穿透,李二牛满脸的不敢置信:“老大......你......”
李二牛话还未说完便没了气,但他的血水没能勾起他的愧色,反倒激起了他的杀戮。
剩下的赵铜钱几人却是被这番操作唬住,一时不敢乱动分毫。
秦昭看着地上的尸体难得皱了皱眉,倒是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的兄弟也能下得去手。
胡满贯脸上被喷淋了热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淌。
奈何他眼睛都不眨,只有满目被秦昭侮辱的愤怒与仇恨。
秦昭望着他被冲昏了头脑,眼中是嗜血的精光,眉头紧锁,此人留不得。
她做好了决定,干脆了当的开始认真起来。
胡满贯却是瞪了一眼身后的赵铜钱几人,嘴里发出嗬嗬的笑声:“谁不上,下场便同二牛一般。”
赵铜钱几人心中一抖,平日里本就以胡满贯马首是瞻,此刻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他们是知道对方的手段的,此时真要退缩,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于是几人自我攻略,又强行镇定下来,他们对视一眼,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冲上去再说。
秦昭看着为首的胡满贯,嗤笑一声。
这一声笑扯断了胡满贯紧绷的心弦,他脑子嗡嗡作响,手中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秦昭脚步一闪避开了胡满贯的一击,又以手肘为刀痛击赵铜钱的腹部,赵铜钱痛得脸色发白,抱腹弯腰,又有一人被秦昭一巴掌拍红了脸颊,清脆一声响动,脸颊肿的老高。
胡满贯看到此景,彻底恼羞成怒。
他疯狂冲向秦昭,手中大刀挥圆,朝着秦昭横劈过去,秦昭却眉眼不眨,一拳锤向胡满贯手肘。
拳头应声而落,胡满贯惨叫一声,手中刀柄落下,被秦昭稳稳当当的接住。
她反手便是一刀,刀光闪动,胡满贯直接血液喷涌,瞪大眼睛不甘而亡。
秦昭随意一击却是让看得人心头发寒,剩下的几人抱头求饶,秦昭将刀刃的血迹在胡满贯的衣服上擦净,手腕一动,大刀便落回陈水刀鞘。
陈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归原位的大刀,又呆呆的望向秦昭,一时被秦昭这番气势压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冷颜青看着地上跪地求饶的几人,知道他们大势已去,也没了看戏的兴致。
倒是伍世鸿心情复杂,有些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神。
秦昭雷厉风行,杀得是他的下属,他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于是质问道:“怀盛将军身为将领,却对下属打杀,属实说不过去。”
秦昭却满脸肃容:“伍将军不会教的士兵,便由本将军来教,我大庆兵将,谁不是舍生忘死不毁铮铮铁骨,我不允许有一人污了其名,这是对黄沙埋骨的大庆英魂不尊重,也是对奔走在这片他乡的大庆士兵不尊重!”
“我大庆士兵可以软弱,可以害怕,但不能将心中的恶意洒在我大庆同袍之身,不能将刀剑对着我大庆之人,我们来这边关是杀敌的,是来夺回失守的城池的,不是来玩闹的!”
伍世鸿一时怔怔无言,却还是挣扎道:“那你也不能说杀就杀,这让我如何面对我手下的士兵?”
秦昭冷淡的看了一眼他,回道:“怪只能怪伍将军的放纵了。”
伍世鸿被怼得哑口无言,望了一眼胡满贯和李二牛的尸体,干脆眼不见为净,让人抬了下去。
“至于剩下的这些人......”伍世鸿望向秦昭。
秦昭摆了摆手:“伍将军的手下,想如何处理自是由你。”
伍世鸿这才松了口气,让人将这些人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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