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镇国公勃然大怒，指着她怒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是绣儿的亲爹！你、你……你……”
他忽然顿住，惊惶地看向夫人。
镇国公夫人拔下头上的发簪，向着他直刺过来，哭着骂道：“骗子！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这么多年！直到今天，你还要骗我……”
她疯了一样地扑上来就刺。
吓得镇国公东闪西躲，好不容易才攥住了她的手。
他怒吼：“你疯了！我是你丈夫！你竟敢对我动手！”
但向来对他温柔顺从的夫人，却张开了嘴，用力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背。
“啊——”
镇国公疼得一哆嗦，忙甩开夫人。
夫人握紧簪子，咬牙切齿地开口：“姓萧的，你这个畜生！你心里既然只有长公主，为何又要娶我？”
镇国公大吃一惊，俊美的脸都变了颜色。
“你胡说什么！”
“这事和长公主有什么关系！”
他夫人忽然背过身去，声音变得清幽冰冷：
“萧清羽。”
她叫他的名字。
镇国公身子猛地一震，睁大眼睛。
“当初你娶我，就是因为我的声音，和她一模一样，是不是？”
他夫人回过身来。
看到她的脸，镇国公眼中迷茫之色迅速褪去，神情冷漠。
“你病了，本国公让人请大夫来给你瞧病。”
他转身欲去。
镇国公夫人忽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拭着眼泪。
“萧清羽，你干的好事！你娶了我，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我不怪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为了自己的名声，竟然让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同床！你……你对得起我吗？”
镇国公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万没想到十几年前遮掩得密不透风的事，竟然被捅了出来。
那张脸难得的有些发热。
“胡、胡说八道，没有的事！我、我怎会干如此无耻之事……”他底气不足地狡辩。
镇国公夫人鄙夷地看着他，眼神就像看着陌生人。
“如果你敢承认，我还敬你是个男人，可是你连自己做过的丑事都不敢认，是啊，干这事的人是够无耻的，我偏偏就嫁了这么个无耻的东西。”
镇国公被骂得恼羞成怒，索性承认了：“好，那件事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但这些年来，我一直当绣儿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哪里对她不好了？我还给她找了一门人人羡慕的好亲事。”
“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们母女？”
说到亲事，镇国公夫人只觉一股血直冲上头。
“好亲事？你分明是把女儿推入了火坑！”
“信王早就有了私生子！他还打女人！绣儿嫁过去就是给别人当了娘！”
她声音沙哑地嘶吼着。
镇国公大吃一惊：“什么！不可能！信王他品行端方，人人称颂，他身边连个妾室也没有，哪来的私生子。”
“有没有，你派人暗中调查一番不就明白了？”他夫人哑声道。
镇国公难以置信，盯着她：“这些事你如何知道的？”
连那件多年前的隐秘之事，她都清清楚楚。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的还要多。”
他夫人说完，再不看他一眼，挺直了后背走了出去。
她向来端庄温顺，容貌虽然不佳，可品行却称得上京中贵妇中的楷模。
镇国公对她敬重中一直带着丝愧疚。
这时忽然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他低头沉思片刻，终于还是唤来身边亲信，让他们暗中去调查信王的私生活。
***
出府的路上，系统绘声绘色地向楚寻播报了这一幕。
楚寻叹气：
【原来夫人早就知道镇国公干的好事，一直忍到今天，为了不让萧锦绣嫁给信王那个人渣，才和镇国公摊了牌。】
【但她一定不知道妹夫就是她丈夫和嫂子生下的儿子。】
走在她前面的萧云廷忽然一个趔趄。
正沉浸在吃瓜中的楚寻完全没留意到。
【咦，如果萧锦绣不是镇国公亲生的，那她和信王就没有血缘关系了，是可以成亲的。只是信王太渣，她要是嫁给信王，肯定要被狠狠的折磨。】
系统：【镇国公派人去查信王了，其实只要用心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楚寻：【倒是我错怪妹夫了，他是为了妹妹才那般热心打探消息，不过他也没吃亏，信王送了个漂亮的青楼女子给他当小妾。】
系统：【主子你不知道，郡王是真正的洁身自好，那青楼女子前脚送进来，他后脚就将人送出了府，还给了那女子一笔钱。】
楚寻更是意外：【想不到孬竹也能养出好笋，妹夫和他那镇国公的渣爹还真不是一样的人。】
萧云廷又是一个趔趄。
这次楚寻注意到了。
【妹夫走路脚不稳，是不是得了软骨症？像他这样世上少有的好男儿，可别得了绝症。】
萧云廷：……
神他娘的软骨症！
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