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房子说到结婚,张秀芝蓦然想起那天在乡间小路上被曾旺财亲了,有了这层关系,结婚似乎可以提上日程。
不过,让张秀芝恼火的是,曾旺财的信里面,压根没说结婚,只说修房子。
“叔,旺财只是说修房子,没说结婚,他说......”
“傻姑娘,修房子可不就是结婚嘛。”陈玉梅醒悟后高兴的不得了,没让张秀芝解释完,“你没看见对门也在修房子吗,他们家老大今年结婚。”
阎解成和于莉的婚事是很早就定了的,说起来这里面还有曾旺财的功劳,事关大白兔奶糖。
为此,阎埠贵现在整天愁眉苦脸,一个是为了结婚办酒的事儿,傻柱当了一大爷之后,自认为身份不一般,不答应给阎埠贵掌勺,当然,在外面傻柱还是会的。
第二个是修房子,阎解成住的也是倒座,最里头那间,这得花钱。
第三个,阎埠贵想找街道或者轧钢厂,把靠着老大家的那间房子弄过来,这样自己家更加宽敞,到时候老二结婚就有地方住了。
倒座一共有五间房,每一间的格局都差不多,三米开间,进深四米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口子住要求不高的话完全没问题,但不够宽敞。
而巧的是,曾旺财也在打那边房子的主意,他想弄一间或者两间过来,把房子打通,住的宽敞,最重要的是可以修一个卫生间。
“姨,旺财说把钱给您存着修房子!”张秀芝把话说完了。
“一间房用得着存钱?”陈玉梅用赵老师(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的赵老师)‘买豆腐还用叫车’的表情说道,“你甭管了,咱家有钱,保证让你们这婚结的风风光光的。”
“不是一间房,旺财的意思是,三间,最少也要两间。”张秀芝打开信封,拿出几张纸来,“喏,这是旺财画的,还有写的要求,我琢磨着,按照他的要求,一点钱恐怕打不住。”
只是装修设计图,还有家具设计图,材料要求等等。
陈玉梅完全看不懂,但她听懂了三间房,诧异道:“咱家在那就一间房啊,哪来的三间房?”
曽友前以为儿子说的是自己现在住的屋子,接过图纸一看才明白,儿子跟对门一样,盯上了倒座其他的房子。
他皱眉道:“房子倒是有点难办,你户口落在我们家了,而且你参加工作时间还短,没资格分房子。”
四合院是街道的,街道办有责任配合各个单位安排职工的住房。
所以,在写信的时候,这一点曾旺财已经做了安排。
张秀芝红着脸道:“旺财说,我和他的户口可以迁出去,完后让张主任还有厂里安排一下,他说问题应该不大。”
曽友前霍然明白了,这是分家的意思。
分家,一个比较古老的词汇,也是大多数家庭矛盾、兄弟反目的重要原因,家长要是一碗水端平还好点,但凡有个偏袒,那么问题就来了。
在农村,为了分家打生打死,甚至老死不相往来的兄弟多的是。
“旺财想分家啊......”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张秀芝连忙解释,“户口迁出去,不是分家,家里还是跟以前一样。”
“呵呵.......知道了!”曽友前悬着的心放下,问道,“街道办那边他写信过去了?”
“没有,他让我去找张主任,刚好明儿周日,我不上班。”
“行,那你自己去,有问题回来说,这钱我们收下,你放心都给你们存着。”
看了曾旺财写的材料要求,曽友前夫妻不敢说自己出钱,因为出不起。
别的不说,就拿家具的材料来说,要用木头,上好的木头。
当曽友前夫妇看到金丝楠木、黄花梨字样的时候,识趣的闭嘴。
有道是一家欢喜一家愁,曾旺财家在想着修房子,买好木头,中院贾家一片愁云惨淡。
“妈,我没吃饱!”棒梗端着空碗冲着秦淮茹叫喊。
没错,就是叫喊!
贾家现在的气氛十分差,贾东旭每天不是打就是骂,在这种环境下,棒梗跟着变得充满戾气。
“那妈不吃了,妈的给你吃!”秦淮茹马上放下碗,把碗推过去给儿子,碗里面是一碗野菜汤。
他们家现在就靠野菜汤度过难关,汤里面还没有油水,偶尔会有点干的粮食加进去,勉强做成野菜糊糊。
“东旭,你要不去看看妈,问问妈把钱藏在哪了,咱们家真的过不下去了。”秦淮茹把吃的让给儿子后对一边黑着脸吃喝的丈夫说道。
秦淮茹嫁过来之后,家里的财政大权一直是婆婆管着,她很少能拿到钱。
这两个月,贾东旭发了工资二十多块钱一个月,根本顶不到头,半个月差不多就没了,因此秦淮茹才有这个想法。
“看看看,看个屁啊。”心情一直很差的贾东旭摔了筷子,“妈就算存了钱,又能有多少?咱们家的困难不是一点钱能解决的,咱们长期都需要钱,要票......”说到这儿,他恨恨的望了易忠海家一眼骂道,“老东西,自己的工资降了,还有七十多,居然给我们家的少了,就这还想老子给你养老,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