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过年,轧钢厂没有放假。
其实说起放假,后世比现在好太多,后世的人看老外福利好,眼红,现在更差劲,大年三十都要上班。
刘海忠今儿溜号了,他打听到琉璃厂那边有个老中医不错,溜号带着俩儿子过去瞧瞧。
自从那天被张秀芝抽了几棍子,刘光齐和刘光福一直不好,不干活的时候还好说,没大碍,只要一干活就咳嗽,能把他俩脸涨的通红。
琉璃厂老中医的意见和老李头一样,说刘光齐俩兄弟被人下暗手伤了肺,要调养,起码得一个多月。
“一个姑娘,黑了心了,下这么重的手......”二大妈一边给儿子熬药,一边心疼钱又心疼儿子,骂骂咧咧的说张秀芝。
她浑然不觉得,儿子挨打,是他们自己找的。
就像贾家的贾张氏一样,很多人出了事儿都只会怪别人,少有在自己身上找毛病的。
这时候阎埠贵嚷嚷着来了:“老刘,老刘,听见没有,你们家完了......”
“什么就我们家完了,大过年的会不会说话?”刘海忠正心烦俩儿子的伤,没听见刚才阎埠贵在外头喊的。
“什么时候了,讲究屁的吉利话,我告诉你,曾旺财回来了。”
“曾旺财怎么可能回来......难道是,他被部队开除了?”
刘海忠再怎么无知也知道,去当了兵的,没有这么快回来,所以他下意识的便想到了这个。
“什么开除了,他当排长了,中尉军衔......”
“啊?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前院,曾家。
屋里没有外人,曾旺财和张秀芝一起拿出来二百块钱交给陈玉梅。
那头大肥猪,军区到底还是采购了,钱虽然不多,但都中尉了,再计较几块五毛就不合适了。
陈玉梅没有推脱,笑眯眯的接了钱:“这钱妈都给你们存着,包括你以前给的妈都没花,给你们结婚用。”
“妈,结婚还早呢!”曾旺财哭笑不得,“再说了,结婚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啊。”
“你懂什么,结婚不花钱什么时候花钱。”陈玉梅似乎一下子憧憬到了儿子结婚的场景,给儿子掰着手指头数,“房子修一修要钱吧?这时候的木头可不便宜,打家具要不少木头,自行车有了,你得给你自己买块手表吧?得给秀芝做新衣裳吧,得买一台缝纫机吧,还有听说有什么......收音机......”
曾旺财听得头大,不过他被老娘说的收音机吸引住了。
没有电视的时候,收音机就是顶好的东西,除了娱乐之外,还能了解很多信息。
曾旺财认为,信息很重要。
他仔细问了一下,现在买收音机不简单,除了票之外,还需要审核身份,那玩意可以接收电波信号,被特务得到,可以用在别的地方。
“行,您爱存着就存着吧。”曾旺财拍了拍屁股起身,“收音机您别操心了,这两天我就买回来。”
“不是,刚回来你要干啥去?”陈玉梅看见儿子要出去,赶紧问道,她还没跟儿子说话说够。
“去后院啊,找刘光齐算账!”曾旺财已经问过了,知道刘光齐在家。
“别去算了,你爸已经没事儿了。”陈玉梅劝道,“秀芝已经教训过了,现在俩人都没好,总咳嗽,没办法上班。”
“秀芝是秀芝的,我是我的,不一样,我爹被打了,我回来不闻不问,那叫什么事儿?”
“你别去,咱们家现在在院里已经不受待见了,刘海忠毕竟是二大爷,他们家现在跟易忠海关系好着呢。”
“放心,这次回来,就让四合院变天。”
什么狗屁一大爷,阴死你!
曾旺财安慰老娘,让她在家好好待着。
从家出来,曾旺财毫不犹豫的穿过月亮门去中院,后面张秀芝紧紧跟着,担心他吃亏。
实际上,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曾旺财的变化很大,虽然还没有经历过实战的检验,但他自信,教训一两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而且,收拾刘海忠一家子,是曾旺财计划中重要的一部分。
这次回来之前,曾旺财仔细计划过了,要把四合院整顿成起码半年到一年没人敢当刺头闹事的状态。
要想做到这个,就必须把易忠海给解决掉。
这个解决不是指的杀人,而是指的把易忠海的马甲给扒了,让他从此没有依仗。
曾旺财刚来到中院,恰好碰到贾家门帘掀开,穿着一身崭新花布当蒙面袄子的秦京茹和穿着一身旧衣裳的秦淮茹从里面出来。
“诶,这是......旺财,差点没认出来。”秦淮茹看到曾旺财,停脚打招呼。
“贾大嫂!”曾旺财微微点头,没有搭理秦京茹。
他已经从张秀芝那儿知道这对姐妹之间的关系,以及秦京茹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这就是曾旺财?姐,长得不错啊他!”秦京茹两眼冒着星星看着曾旺财挺拔的背影,“他不是当兵去了吗?怎么回来了?看他这个样子,跟一般的兵不一样啊。”
秦家村有人当兵,秦京茹见过当兵的,和曾旺财现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