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旺财被打了,没敢还手,屁股蛋被抽了两下,没办法,奶奶打的。
三个妹妹还跪在地上,不过没哭了,还在笑,最小的小环咯咯笑的鼻涕泡一个接一个,她们都在笑大哥刚才出了丑。
张秀芝扶着奶奶,让奶奶骂低头耷脑的曾旺财:“嚎什么嚎,奶奶又没死,等奶奶死了你在嚎,你看你,膝盖头嗑的,都青了......”
没错,奶奶打骂曾旺财不是因为他哭错了,而是因为他刚才那一跪,把膝盖头给磕了,一边青,另外一边嗑在石头子上海流血了。
曾旺财无语的瞪了一眼三个妹妹:“你们还没心没肺的笑,要不是你们,大哥能整误会了?”
他没让三个妹妹起来,因为她们确实犯错了,犯错就要教育,不能一味惯着。
奶奶拉肚子的案子破了,原因就在三个丫头身上。
原来昨儿个,张秀芝三人要去城里,为此张秀芝留了一些卤菜在家,就是卤蛤蟆卤麻雀什么的。
结果三个丫头贪多,要多了没吃完藏起来,结果天热坏了,让奶奶给发现了。
奶奶是一个节约惯了的人,见坏的不厉害,舍不得丢,晚上就没吃饭,躲在屋里把仨丫头没吃完的东西当晚饭给吃了。
这一吃,坏了,没过多久就串稀,可把奶奶给拉惨了,用奶奶自己的话说就是:差点没把我老太婆在茅坑腌入味。
一开始奶奶没说真话,担心儿媳妇揍三个丫头,所以曾友火走的时候不知道。
李保田用偏方给奶奶治疗之后好了一点儿,一大早李保田又来了,再次给奶奶瞧了,告诉曾友火最好去医院,奶奶不肯,这才有曾友火上火去找曾旺财的事情发生。
还是马萍厉害,破了奶奶拉肚子的案子,找出来三个元凶,于是就有了被揍之后仨丫头在院子里哭喊的一幕。
曾旺财看到这一幕,很自然的以为奶奶出现意外,于是便跟小豹一样,屁股蛋遭了“毒手”。
他从奶奶刚才跳起来揍人的动作看出来,奶奶的问题不大,所以放心很多。
没走的李保田笑呵呵的说道:“旺财,还是带老太太去医院看看,我的本事有限,老太太虽然强很多,但还是拉。”
“谢谢保田叔!”曾旺财诚恳道谢,“我有药,保田叔别走,一会儿麻烦您跟我一块去医院。”
“不麻烦呢,这不叫事儿!”李保田爽快的答应。
曾老三也在,告诉曾旺财放心去。
曾旺财之所以要李保田跟着,除了确实担心奶奶在路上有意外之外,还想给李保田一些药,顺便考察一下他,看看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如果值得信任,便多给一些药。
他想自己毕竟不常在老家,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都得靠李保田,就像这次一样。
曾旺财进屋去,拆了一包蒙脱石散,按照说明书的剂量冲了,出来端给张秀芝,让她照顾奶奶喝。
“这是什么玩意儿?”奶奶问道。
“药,喝了酒不拉了。”曾旺财答道,“喝完了跟我一起去医院哈。”
“喝了药就好了,还去啥医院?浪费那个钱,不如买点粮食吃。”奶奶依然坚持。
这就是农村人的观点,生病靠扛,扛不住吃药,能吃药不去医院,能打针就不住院,扛不住了也不抢救,落叶归根回来等死。
儿子孙子哭一场,有真有假反正就那样,三天一过埋了,一辈子了了。
没有什么住ICU几年花几千万的说法。
曾旺财没有跟奶奶纠结,盯着她把药给喝了,然后去门口看车,他二叔家门口这条石板路虽然不平,但因为要走牛车的原因,比较宽,所以嘎斯69上来没有问题,当时他交代狗蛋带着司机把车开上来的,但迟迟不见人。
“看啥呢?”曾老三顺着曾旺财的目光看过去,没看到人,“你二叔回来了?还是你带别人回来了?”
“没有,我看车呢,诶,来了,这司机,开的真慢!”曾旺财的视线中,嘎斯69慢吞吞的出现了。
看到这辆车,曾老三嘴巴张开,可以放进去鹅蛋了。
村里人中,谁最有见识?
无疑就是曾老三,他经常去麦河公社开会,见过不少车,包括嘎斯69。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这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坐的,甚至麦河公社的王书记也没有资格拥有一辆,在他的认知中,起码是厅级干部才有资格拿它当座驾。
“这是你弄回来的车?”
“啊对,刚好认识一个领导,他知道奶奶病了我赶时间,就让司机送我回来。”
“行啊旺财,出息了,这待遇王书记都没有......”
曾旺财客气一句,看着司机还是慢吞吞的,不过现在不急了,他也不用催促。
趁着这个空隙,曾旺财扭头对马萍说道:“二婶,一会儿收拾一下,去城里协和医院吧,咱们家的人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毛病。”
给家人体检一下还是更加放心一点。
小环一听去医院,小脸上满是恐惧,哇一声哭了:“我,我不去医院,我不......打针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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