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六七个人自各坐在自己的案几前,互相饮酒致意,
陈站拖着一壶灵酒,各处循环倒酒。
此时,外面闯进两人,声音冷硬,直接要喊调查。
闻言,七位筑基同时抬头,
尤其是段文芳,目光冷漠看向门口处:
“原来是执法堂的陆师弟,怎么找我们家小陈,有什么事?”
陆长文,也是这一次调查张云之死的执法堂筑基管事,此时看到此间的几位,心中不由一突,
执法堂权力是大,但也是修士也要修行,这间屋子几乎包含了宗门丹符器阵兽等各大堂的筑基修士,哪个都是中流砥柱,将来搞不好要接任堂口长老的,
目光注意中,陆长文的声音便柔了下来,
“抱歉,陆某没想到段师姐以及诸位师兄师姐在此地论道,多有打扰。
只是受执法长老之命,前来调查一下内门弟子张云之死。”
“嗯?张云死了?”段文芳眉头轻皱,问道。
“是,昨日死在北丰县境内。”
“怎么死的?”段文芳开口直问。
“呃....”陆长文略有犹豫,因为案件还在办理中,除执法人员外,不能向外人透露的,
但这一屋子人的重量级...况且张云的死因基本上弄清楚了,
想到此,
陆长文道:
“初步调查,是张云无故袭杀外门弟子宫清水,被赶来救场的外门执事柳道元救下,
柳道元与张云斗了一场,将之斩杀。
当时陈易也在现场,据宫清水描述,陈易激发了信号符,才引来柳道元,
这里面还有些问题需要问一问陈师侄。”
“哦.....这样啊,那你问吧。”段文芳哦了不短的时间,似在思考什么,最后才点头答应。
“段师姐,按照纪律,我问话的时候,陈师侄需放开灵识,以便让我等判断他所回答是否真实。”
“哼!”段文芳重哼了一声,
“陈易是我爹看中要收为亲传弟子的,他的回答我可以作保,不必检查灵识了。
若你有什么不满,让执法堂长老去找我爹。”
“这....”陆长文脸现难色,
此时其他人也有帮腔,“怎么,小陆,我们这几個人坐一起,不够给他一个炼气五层小辈作保的?
还是你执法堂觉得,我们这些人都有可能背叛宗门?”
“不敢不敢!”陆长文脸色一变,连忙摆手,
“那好,陈易,我问你答,你要实话实说,小九,激活留影石。”
“请师叔问询,陈易知无不言。”陈易抱拳行礼道。
“昨日你因何与宫清水外出宗门?”
“宫师姐父亲去世,我本是宫家下人出身,后拜宫老爷子为师学习医术,故此一同返回吊唁。”
“嗯。回去后因何脱离宫清水,单独返回宫家?”
“陈某生平素来胆小,路上提醒过宫师姐,老爷子之死或有蹊跷,当得小心,所以选择兵分二路,一明一暗,以作呼应。”
那陆长文点点头,“倒是个谨慎的性子,我再问你,”
“你发信号之后,可见过外门的谭峰?”
“谭峰?没见过。我发了信号没有待在原地,
因为我不擅斗法,觉得炼气后期的战场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直接在山林中绕了一大圈,率先返回宫家了。
中途没见过任何人。”
陆长文和下属的炼气内子对视,眼中似有疑惑,
“这样的话,那谭峰也在那天消失不见了,此事,或许还有疑点啊,
难不成有事件之外的第六人?”
“师叔,会不会谭峰觉得事有败露,直接叛宗而逃了呢?”
二人互相传音商议,
“也有可能。”
“行。今日便问到这吧。”陆长文对陈易道,然后又转头对段文芳笑了一笑:
“今日叨扰段师姐了。”
“都是为宗门办事,何来叨扰一说。
但我这陈易小师侄,既然放了信号符,也算是在关键时刻上报宗门,救了那宫清水弟子一命,
也帮助铲除了叛宗的张云,一点奖励都没有吗?”
段文芳眯着眼睛,缓缓道。
其他筑期好友,此时同时放出一点气势盯着陆长文,
陆长文不禁后颈略冒虚汗,
心道这陈易到底是什么背景,一个小小炼气五层,竟能有这么多筑基撑腰,而且一个个都是重量级。
“有奖,有奖。小陈师侄,助除贼有功,我回去后定上报长老,待此事议定后,功奖过罚一并发放。”
“嗯,行,那你回去吧。”
段文芳一摆手,让两个执法堂的修士走了。
段文芳,身为丹药堂首席长老的首徒、独女,在段老很少过问堂中俗务的情况下,基本相当于丹药堂的二号人物了,
只待她修为以及炼丹技艺提升到筑期、二阶中期,那她自然能接任丹药堂长老一职,
在北玄宗,几乎是除了金丹宗主和隐世不出的大长老之外,最有权势的那一小撮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