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要更复杂一些。
他们刚才好像看到了一头择人欲噬的斑斓大猫带着恶风朝他们扑来。
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就算他们是警察,意志力相比常人要稍微高那么一些,这种感觉也极为不好受。
陆仁皱眉问道:“高木警官,千叶警官,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在这监视,监视十五年前某件案件的嫌疑人。”出声的并不是千叶或者高木,而是从更远处的阴影中走出来的目暮。
“十五年前?”毛利显得十分诧异。
这种陈年旧案,如果不是影响十分巨大的话,那早该留档封存才是。
毕竟东京每天最少都有一起凶杀案,警视厅的警力本就不足,必须要有所取舍。
可问题是,毛利是真的不记得十五年前发生过什么性质特别恶劣的案件。
“毛利你忘记了么?那个曾在我脸上留下伤痕的……连环杀人凶手。”
“松…松本警视长?!”毛利这下显得更为惊讶。
刚刚说话的,正是搜查一课的管理官,目暮的顶头上司,松本清长警视长。
相比于胖乎乎,圆碌碌,看着就一团和气的目暮,这位松本警视长无疑显得凶恶的多。
他身材高大、长相……也不太对得起观众,左眼处的笔直伤痕更是平添了几分凶戾。
比起警察,更像是社团成员,而且还是那种完全无法洗白,满手血腥的社团成员。
不过陆仁倒是知道,这位其实是个好人,拥有着很强的正义感。
不然也不至于大晚上的亲自在外面盯梢。
现在的问题是,面对前上司的考校,毛利偏偏记不得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案子。
好在目暮这是及时站出来替毛利解了围,“长官,十五年前毛利老弟才刚刚成为警察,对那个案子恐怕不太了解。”
“原来如此。”
松了口气的毛利紧接着就问道,“可是警视长,我记得在我正式入职之前,您的脸上就有一道这样的伤痕。”
“哦,你说这道伤痕啊。它不是十五年前留下的,它是二十年前留下的。”
接着松本警视长就给众人讲述了一段往事。
二十年前,当时的松本清长在亲自追捕那个连环杀人犯的时候,不慎被其砍了一刀。
眼部被砍伤的他并没有心生恐惧和退意,而是直接夺过了凶手的刀,在凶手的身上砍下了一字切。
一字切,说直白点,就是横着砍一刀。
听到这,陆仁立即意识到问题所在,“那一刀的具体位置在哪?”
“不清楚。我当时视力受创,只能记得是横着砍了一刀,伤痕从一边腋下延伸到另一边。”
毛利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警视长您的意思是,别墅中的那两人,有一位可能性是当年的连环凶手?”
“没错。他在二十年前连续作案三起并成功逃窜后,在十五年前又再次出手杀害了一人。”
日本警方的案件追诉期就是十五年,要今年还不破掉这个案子,那到了明年就不能继续追查了。
要这么说的话,无怪乎松本警视长会亲自前来盯梢。再不抓就来不及了。
松本警视长:“前几天在看到这个新闻后,觉得当年的那个凶手有可能会利用这一点来骗取奖金,所以我们就来此地盯梢。”
“只是在外围盯梢?别墅里没有安排人手?”陆仁问道。
松本警视长:“没有。别墅里除了那位女士外,就只有一个管家和两个女仆。”
陆仁:“那他们对此事是否知情?”
松本警视长:“犯人十分警觉,为了防止他察觉到不对,我们并没有将此事告诉给他们。”
“为了保密……”陆仁沉默片刻,冷声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一个已经突破了底线,沾满血腥的杀人犯,面对一亿日元的巨款,他会做出些什么?”
“我们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派人在这里日夜监视。已经连着好几天了,都没出过事。所以……”
“那是之前,不代表今晚不出事。”不等松本清长说完,陆仁直接打断了他的解释。
这倒不是说今晚有柯南在这。
“柯南去哪哪死人。”这种柯学因果律经常被陆仁拿来调侃,但今晚显然不一样,今晚是有确切理论依据的。
“如果那个杀人犯真的是那两人中的某一位。之前的他或许还能按捺住杀意,选择遵守规则。现在就不一样了。”
“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来到了这里,一是名侦探极有可能分辨出谁才是真正的Gari。这样会使得他骗取奖金的计划彻底泡汤。一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在希望破灭后,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不等松本清长等人回答,陆仁就接着道:“二则是,你觉得这人会不会担心,常年和案件和杀人凶手打交道的名侦探,很可能识破他的身份?”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两者一结合,他会不会选择提前下手,杀人夺财?”
陆仁先前还有些奇怪。
今天这起委托的人数倒是够。
委托人庄堂胡桃、身边的管家以及两个疑似Gari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