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异味得多重?”
陆仁思索片刻,“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一个人三个月不洗脚不换袜子?”
这个比喻一出,贝尔摩得瞬间感觉手上的香烟不对味了,她掐灭香烟,将其扔进车载烟灰缸中,顺带摇下车窗换气,“可以这么理解,而且可能要比这个情况还更严重一些。”
“所以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的话。那他为了遮掩身上日益严重的意味,会选择往身上喷香水、再或者,他会经常做一些气味比较浓郁的食物,借助这种味道来掩盖异味。”
“而且他还会有很严重的洁癖。因为一旦有脏东西沾到他的‘脸上’,他很难用正常的方式将其处理掉。”
推理到最后,陆仁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整个人笑得极为开怀。
“有趣,真是有趣。”
可他越开心,贝尔摩得心中就越发不安。思考片刻后,她最终还是决定主动出击试探一下,“亲爱的,你该不会是认为,赤井秀一正戴着这种面具躲在某处吧?”
“东京都一千三百万人,你是不是也想说。就算他真的还活着,要想从这一千三百万人中揪出改头换面的他,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任务?”
“一千三百万自然不好找。可如果说要搜查的范围框定在五万人中呢?”
“……”
“咱们先前给锤头男做的‘自画像’是,他是一名独居的、沉默寡言的初高中生或者瘦弱短发女性。”
“可我要是把这个自画像换几个词再交给警方呢?凶手是一名近期刚搬来米花町、沉默寡言、身高一米八左右,身上有香水味或者浓郁饭菜气味的独居男性呢?”
“我今早接到消息,锤头男昨夜又出手伤了一个人。一周时间连续作案四起,想必警方现在的压力一定很大。如果我给他们提供一个看上去很靠谱的调查方向,想必他们一定会发动人手去找的。”
“而且那位也一定想不到,突然登门拜访的警察,其实是我的人。”
“……”
“不过这么做就有些太过无趣了。”陆仁看着正在不远处来回游荡的伤疤版赤井,微笑着从兜里摸出果糖,“你要么?橘子味的。”
他按照惯例,和身边的人分享自己所拥有的零食和糖果。
“嗯。”
“那一位不是说,赤井秀一是他的猎物,只能死在他的手中。觉得我们其他人都是不够资格的猎手。既然如此……”
许是糖分的摄入会让人心情愉悦,陆仁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一玩。看看他这位优秀的猎手,是狩猎到自己心仪的猎物,满载而归。还是忙忙碌碌、一无所获甚至血本无归。”
“如果,我是说如果。波本他说寻找赤井秀一是他自己的主意,而不是那位大人的意思,你会怎么做?”
“那谁知道呢?”陆仁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他从商场出来了,准备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一小时后,他们逛完了所有的任务地点。
贝尔摩得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的四点,一起去喝杯下午茶如何?”
“是个不错的提议。不过现在不行,我暂时有点事要做。”
说罢,陆仁就解开安全带,直接下了车。
目送陆仁离去,安室透推测道:“这附近正好有个公园,他走的这么急,是去上厕所?”
“应该不是。”
相比于坐在后排视野受限的安室透,贝尔摩得看得更为清楚。
她看着陆仁径直走到了一对小情侣面前,然后同他们聊起天。
而这对小情侣,贝尔摩得刚好也认识。
正是警视厅的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
贝尔摩得替安室透指了一下,“那两位是警视厅的警察,Glen他估计是上去和他们聊关于锤头男的事情了。”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格兰菲迪他究竟聊得是哪一版本的锤头男。
格兰菲迪他是哪里来的友好市民么?
听到贝尔摩得这个说法,安室透只感到一阵无力,特别是前者那认真到不似作伪的表情。
“你难道就不觉得很违和么?咱们这样的人,去主动打击犯罪维护治安什么的。”
“习惯就好。”
“这也能习惯?”
“嗯,比起他做的其他事情,打击犯罪已经算很好的了。你以后就明白了。”
反正……波本接下来会在这待很长时间。
直到格兰菲迪玩腻那个“猎人与猎物”的游戏。
而在这期间,贝尔摩得相信波本会逐渐明白格兰菲迪的行事作风。
那会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
一想到那一幕,贝尔摩得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组织内总有人说波本是和她一样的神秘主义者。
对于这种强行归类的行为,贝尔摩得很是反感。她就是她,这个世界不可能存在她的同类。
如果有,那也不过只是愚蠢又拙劣的模仿者。
FBI的朱蒂斯泰琳是第一个。
波本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这就得拜托格兰菲迪帮她检验一番了。
……
“哟,高木警官,佐藤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