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那。”
和电话中所表现出的活泼不同,现实中的这位“曦姐”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十分严肃干练。
一段时间之后,女医生给灰原看完诊,开了药,并叮嘱家属如何照顾病患。
这么一套流程走完之后,她的面部表情放松一些,不再像先前一样整张脸都是紧绷着的。
陆仁陪着医生走到客厅,摸出钱包询问诊费。
医生摆了摆手,“篠篠是我的朋友,这次就不收钱了。”
“这怎么……”
“你就是陆仁吧。”女医生打断了陆仁的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是。”
“不用这么严肃。”她忽然笑了起来,给人的感觉突然就和先前电话里听到的一样了。活泼且充满活力,当然,基于这位医生的年龄,可以用一个更广泛的形容词来概括,那便是亲切。
“我的孩子们一直以来受你照顾了。”
陆仁?
医生伸过手来,“初次见面,我叫椎名曦。”
陆仁精神一振,和她浅浅握了下手,“您是……”
椎名曦点头:“没错,我就是小花小桐的母亲。我可经常听他俩提起你呢。尤其是小花。”
啊哈哈。
陆仁突然就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在椎名曦貌似也没有让他接话的打算,而是继续往下说,“你也知道,今天小花刚好也生病了嘛。我就请假在家照顾她。然后接到了篠篠打来的电话。这事也是挺巧的。”
“嗯嗯。”
陆仁余光瞥了一眼四周,发现篠篠,呸,发现北岛还在远处照顾灰原。根本没有过来的意思。他瞬间觉得愈发难熬。
只可惜这还不算最难熬的。
椎名曦抓着陆仁的手,拉着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如果陆仁想,椎名曦肯定拉不动他。可陆仁不敢。他一向不擅长对付这种怀着善意自来熟长辈。
坐下之后,椎名曦继续眯眼笑着,“我其实蛮中意小哥你的。长得也帅,身体也好。不过我家先生对你有些意见。”
“……嗯?”
“毕竟我家只有一个女儿嘛。”
陆仁硬着头皮,“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现在想来,确实是误会了。”椎名曦笑容收敛,叹了口气,“但一开始我们是真觉得自家闺女终于开窍了。因为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多次反复和我们提及过同龄男性。”
陆仁:“……”
“我家先生有点不高兴。不过我还是蛮开心的。因为小花她终于能和除去我家那些笨徒弟之外的同龄男性说上话了。”
“……”
此时陆仁脑海中闪过了京极真所说过的话。
无限制格斗流、卑鄙下流、阴险狡诈、曾多次致人伤残。
现在改行做起了健身房。
“不过今天过来一看,发现是我们想多了。”椎名曦看了眼正在厨房热粥的北岛,“我家那个笨女儿,怎么可能比得过篠篠嘛。还是说……”
椎名曦转过头来,眯着眼轻声问道:“小陆你想脚踏两只船呢?姐姐虽然喜欢你,但也绝不接受你肆意玩弄少女的感情哦。”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一直把小花当做妹妹来看的。我对她绝对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男女之情。”
椎名曦愣了片刻,继续叹气,“被你这么干脆利落无比明确地拒绝。我这个当妈的,还真是替自家的傻姑娘感到难过。她就这么没有魅力么?”
“……”
不是,这些当长辈的怎么都这么胡搅蛮缠啊……
陆仁组织着语言:“您误会了。小花她很可爱,只是……”
“一般而言,如果想夸一个人,但又找不到她身上的闪光点时,就会夸她可爱。”
陆仁,哽住。
以前从来都是他拿话噎别人,现在形势逆转了。
椎名曦笑着摆手,“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也明白,小花她是把你看做一位可靠的大哥。不过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说不定这个笨蛋哪天就开窍了。她呀,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在家有我们,在外有她的师兄们。从来没受过欺负。人也就笨,一点都不成熟,不懂事。”
“我觉得您无需担心这个。”陆仁驳斥道,“成熟懂事,真的是一件好事么?生活总是让懂事的人,来承担糟糕的结果和感受。而且本性善良的人本就晚熟。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永远‘不懂事’,永远不用经历那些肮脏的人或事,从而逼着她成长,逼着她长大。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贺高兴的事。”
“我是在咖啡馆遇见的小花。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充满活力,她在热情善良的生活着。米花咖啡馆的咖啡,不说在东京,在米花町都排不到前列。但自从我遇见小花后,我每天都会去那喝咖啡。因为我可以从她身上,看见那些我曾经拥有却又不知在何时失去的宝贵品质。这种美好温暖的感觉,胜过世界一切咖啡。”
“而且我觉得小花她并非不懂事。只是她懂事的方式,和一般人都不同。这世上的劣人实在太多,米花町更多。她每天都在咖啡馆打工,难道真就一个混蛋都没遇见过么?我认为不是,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