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有这么大?
北岛篠现在有点怀疑人生。
她还在这边努力和生理反应所导致的呕吐感作斗争,陆仁那边就已经分析出了这么多?
他也就没看几眼吧?
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对于目暮的称赞,陆仁不怎么在意,他已经习以为常。
像他这种打白工的苦力,换谁都喜欢。
笑容和好话又不花钱。
“咱们先进去再看下吧。”
“嗯。”,目暮把视线放在北岛篠身上。
陆仁秒懂,开始为目暮介绍。
“这位是我的副手北岛篠,她刚才同我一块进去的。”
“哦哦。上次在游乐园见过,我就说怎么有点眼熟。”
“嗯,她身体不舒服,就让她在外面待着等我如何?”
“没有问题。”
陆仁给北岛篠递了一个眼神,跟在警方后面重新进入展馆。
这次倒是不用他再掏手电。
警方这边设备齐全,有备而来。
在确定眼前场面正如陆仁所说,目暮拿定注意,他开始下达命令,留一部分警察在这保护现场加搜寻证据。
剩下的,和他一起去监控室。
“落合馆长,带路吧。”
“是。”
出了展馆,陆仁拉住北岛胳膊,“现在去看监控。”
“我......”
北岛下意识抵触,她不想去。但奈何力气根本比不过陆仁。
“这是工作。”
“我明白了。”
工作,一听这两个字,北岛篠瞬间精神。
她身上仿佛有一个工作机关,声控式的,一触发就变得精神百倍。
“嗯。”
见她恢复过来,陆仁松开手,走到前面,和目暮并行。
监控室离这并不是很远,哪怕以落合的老年人脚程,从展馆那走过来,也不过花了五分钟。
换个青壮年带路,两三分钟就能到。
走进监控室后,目暮接管了一切。
调监控这种小事,还用不着别人帮忙。
他站在屏幕前,把手放在鼠标上,开始按照陆仁的分析,一路快进,直到四点钟。
故事的主人公露面。
就是这个。目暮松开手,屏气凝神的看了起来。
监控画面里,真中一昌站在一副巨幅画作下,不时看着手表,神情有些不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一刻钟后,另一名主人公露面。
这人穿着一身中世纪的盔甲,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
这也看不出是谁啊?
众人心里微微失望,不过下一刻,他们就齐齐屏住呼吸。
那位盔甲骑士,高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背对他的真中一昌,直接劈了下去!
三分钟后,目暮伸手暂停监控画面,神情很不好看。
他办案这么多年,也鲜有见过如此疯狂残忍的凶手。
刚才那一剑直接把真中一昌劈倒在地。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紧贴住墙壁。
伤口迸出的鲜血淌的满地都是。
但真中这时已经无暇顾及,他自知逃不过这一劫,
于是抓过一旁桌子上的笔,奋笔疾书试图留下死亡讯息。
可还没写两句,骑士就再度挥剑,先当面竖劈真中一剑,然后单手卡住真中脖子,直接把他贯在墙壁上。
右手的剑随之而来,刺穿真中脖子。
就这样,真中被钉在墙上,双腿悬空。
血液从伤口大股大股涌出,他双手摸向脖子,做着最后的挣扎。这注定徒劳的举动,只是加剧死亡进程。他就这么扑腾了一会,最终没了动静。
真中双眼暴突,大张嘴巴,舌头耷拉出半截,如同被钉死在墙上的蛤蟆。
不断流淌的鲜血,是他在人世间最后的痕迹。
在确定真中死亡后,杀人凶手踏着鲜血,从容离开了案发现场。那一身血色铠甲,像是刚从战场凯旋的骑士。
画面也就此定格在了这一幕。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人为其喝彩叫好。他们只有凝重与愤怒。
现在不是讲究武士道的时代,这个人也不是荣耀骑士,只是一个卑劣凶残,践踏法律的犯罪者。
“可恶。”,目暮低声咒骂。
“目暮警官,我有事和你说。咱们先出去一趟。”
有什么不能在这说?
难不成,陆仁已经知道了谁是凶手?
想到这,目暮眼神一亮,牵起陆仁手就朝外走,“好,咱们出去说。”
出了监控室,目暮稳稳激动心情,不无期待道,“陆仁老弟你说吧。”
“是这样......”
陆仁把北岛篠先前的发现,全须全尾的告知目暮。
“你怀疑这里的馆长?”
陆仁点点头,“我们那会以为,他穿盔甲是为了拉人气,现在想来,他大概是为了杀人而提前练习。”
“是有道理。我也相信你,可陆仁老弟,我们警方办案,是讲究证据的。你刚才说的,没证据支持啊。而且那个馆长年纪也很大的。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