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如此吗？
何雨欣的做法好似笃定她有办法，金晓姝之前一直没在意，抱着一种‘吃一堑长一智’的心态在纵容何雨欣施为。
但当何雨欣拿神果作为筹码敛财的时候，她就有点坐不住了。
她也没真的相信何雨欣能做到，毕竟她当初真的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其付出深度无人能想象。
何雨欣不是在副本里掘金的第一人，但副本里的金，真不是那么好挖的。
若真的好挖，这款恐怖游戏的金币体系也不可能岌岌可危成那个样子了。
这金币啊，就算是发放的游戏本身也不能随意印制，它本身是有承载物的，它并不是普通的钱币，妖魔鬼怪神甚至是世界本身都认可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是随便拓印的东西。
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游戏也不可能弄出一间银行出来。
金晓姝这会儿想和何雨欣谈谈这个世界没救了的问题，但何雨欣却塞给了她一兜子神果。
这让金晓姝怎么说？
拿出一颗咬了一口，金晓姝问出了个她之前一直想问却一直没问出口的问题。
“这种果子，你还有多少？”
何雨欣眨眨眼，这个……她也不太清楚。
存在系统空间里的东西除了金币之外其他的都没数，看过去就是一堆，她也不清楚具体有多少。
“很多。”
说着何雨欣又拿出了几颗塞进了她吃到一半的龙舟果盘里。
“别担心，我还有这果子的树苗。”
听说有树苗，当下金晓姝激动起来了。
“能给我看看吗？我保证不贪图你的树苗！”
何雨欣很自然的把东西拿了出来，金晓姝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爽快，但东西到了眼前，她也没客气，直接上手想要尝试催生。
但体内的力量全部喂了进去，那两颗纠缠在一起的树苗依旧纹丝不动，像是死了似得。
最终金晓姝还是放弃了。
她盯着那树苗有些不甘心，一口一口的吃着神果恢复力量，最后还不死心的问何雨欣。
“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是不是有特殊的种植技巧？”
“应该有的吧，上一个种活的用了电……”何雨欣一边把这个树苗收了起来，一边和她大致的讲了讲之前的事情。
等听完了，金晓姝也恍然了。
“原来，是那山神的东西啊。”
山神是在桑铭阳活跃的时期陨落的，所以金晓姝也知道祂，曾经不止一次的进入过山神的副本。
说起这山神，金晓姝也有些感慨。
“若是说起来，这神果我也见过……这变化有点大啊。”
因着山神的副本已经全面消失，系统对于这位神明的事情也不再封锁，何雨欣得以从金晓姝的口中知晓了那位神明的故事。
在金晓姝的口中，那是一位仁慈的神明，满足了人们对神明的一切美好的幻想。
只是这位神明命不好，祂所在的世界被堕神侵蚀了，祂所在的关联本几乎全是阵营副本，玩家化成正反两队人，干涉世界走向。
后来山神赢了，堕神被消灭，但堕神的力量没有消失，依旧侵略着那个世界，让那个世界天灾不断，生灵流离失所痛苦不堪。
其实只要等等就好，堕神死了，祂的力量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几百年就能消除干净，这几百年对于一名神来说，只是睡一觉而已。
睡一觉，一切都会回归正轨，大地会重新复苏，生灵会重新出现在这个变得美好的世界上。
但生灵的痛苦山神感受到了，并且祂同样为之痛苦。
祂感受到信徒的祈愿，不停的降临想要挽救他们，但祂只是一个山神，祂救不了整个世界。
最后山神献祭了自己，以自身净化了那些堕神的神力，让一切都回归到了最初。
山神自愿献祭什么都没留下，这其实是很不可思议的。
只要是生灵就会有私心，面对死亡就算是神也会恐惧。
很多神明献祭自身，但绝大多数都会有一定的堕化留下，那是在临死前对生的执念，对死的恐惧。
但山神没有，祂消失的很干净，甚至千百年后，种植着山神留下的优良瓜果蔬菜粮食的人们也把祂忘记了，祂消散的宛如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只有玩家还记得那个山神，但若是细数下来，其实还记得的玩家也不多了。
金晓姝的故事把何雨欣听沉默了，她其实不能理解这种自愿奉献的人，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毕竟祂留下的神果于她而言是一种极好的资源，她用神果换到了很多东西。
所以她问金晓姝。
“那那个山神的世界还在吗？”
“脱离了，断断续续脱离的。”
行吧。
何雨欣点点头，想截断这个话题，金晓姝却最后感慨了一句。
“那神树应是有灵的，山神所在的山上种植的都是这个，它们长在山神的身上，吸收着山神提供的养分，应是也有了山神的某些见不得别人受苦的特性。”
所以神树的种植需要靠机缘。
那金蟾稀罕神树，找到了特殊的方式逼迫神树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