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欣有条不紊做着事,好似她所在的不是灵异副本,处处都透着一股在家活动的自然感。
若是没有一阵虚弱的声音喊她的名字就好了。
何雨欣眼睛盯着盆里的牛奶,一开始听到声音时她没理,直到那声音越来越弱,何雨欣才无奈的关火,然后去找人。
她在厨房的橱柜里找到了个姑娘,是和她同来的姑娘。
若何雨欣没记错,同来的姑娘共有四人,除去她自己已经见着俩了,这是不是就代表着,那个没出现的姑娘就是常小花?
何雨欣回想了一下那姑娘的样子,丸子头,二十刚出头的年纪,长得有点矮……
在柜子里躲藏的那姑娘看何雨欣打开柜门后就不动了便有些着急,但她实在是没力气了,只能用气音说。
“常小花……死了,她,她成了鬼……她……”
何雨欣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在新换的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盒感冒药。
“吃点药,我有退热贴,你有钱吗?”
那姑娘在看到药的时候激动了一下下,但是随后等听说何雨欣要钱的时候,整个人又萎靡了下去。
“没有,现钱。手机……进水了……”
有点惨。
何雨欣点点头,转身拿了个新的杯子给这姑娘倒了一杯热牛奶。
这牛奶没烧开,只是温热,可以入口。
抠了两粒药,帮着她把药吃了下去并且喂她喝了满满一杯牛奶,何雨欣就打算关门了。
好了,你继续藏着吧。
那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眼看着何雨欣关上门居然也没别的反应。
关好门,何雨欣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灌好牛奶便换个盆烧热水。
水池子里放了好几个用过的盆,水龙头里有水但没人洗,何雨欣正守着灶台等着水开呢,便从水池子里堆高的盆的映影中看到了个人影。
因为盆的表面是弧形的,那人的身影也有些走形,但他要做的事情却很明了——他要袭击她!
那人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凳子,这会儿已经快走到她背后了,正高高的把凳子举起,然后何雨欣就回头了。
明明是要行凶的人,对方见到何雨欣回头后却惊恐不已,吓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不受控制的往后退,手上的凳子更是拿不稳,哆哆嗦嗦的好一阵后还是掉地上了。
不用问何雨欣也知道为什么他害怕,她也没打算解释,直接掏出一盒感冒药出来。
“要不要?有钱没?”
男人吓得背抵着墙,他很害怕,但是他本能的觉得事儿好像有点不对。
过了一会儿,他才哆哆嗦嗦的说。
“你……常小花,我没害过你,我回去会给你多多烧纸的,你你你,你放过我吧。”
何雨欣点点头,然后再问。
“你有钱吗?”
男人哆哆嗦嗦的摸自己身上的口袋,最后掏出了个钱夹,也不敢接近何雨欣,便抬手把钱夹丢了过来。
准头还可以,直接丢进水池子里了。
何雨欣看了看水池子里的情况,也没去拿他的钱夹,而是把药也丢了过去。
那男人也不敢接近灶台,拿了药就抠了两片,没有水,干咽了下去。
吃了药,兴许是心理作用,男人觉得有力气了些,再看向何雨欣时虽然依旧害怕,却没刚才那么害怕了。
又过了一会儿,眼看何雨欣都开始往保温杯里灌水了,他才再次开口。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这居然还是个烂好心。
何雨欣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人吓得整个人都僵直了,紧贴在墙上不动弹,宛如一只害怕到了极点的兔子。
何雨欣笑了一下,居然觉得还挺有趣的。
“我是何雨欣。”
那人没反应过来,良久后才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啊’字。
何雨欣也不管他,对着二楼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你去林子曳的房间就明白了。”
与其和他解释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让其他人给他说明。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男人看女人时会把女人全都认作是常小花,但女人和女人之间没有这样的认知障碍,男人和男人之间应该也没有。
何雨欣说完这句话后便自顾自的拧上保温杯,提着两个保温杯上楼了。
那男人在何雨欣接近的时候吓得差点没腿软站不住,等她走了,他直接滑坐到了地上,缓了好几口气后才有点相信他看到的‘常小花’是何雨欣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没听过鬼故事看过鬼电影,理智分析一下也能得到视觉上好像出了问题这样的结论。
男人又坐在那里缓了缓,等四肢有了些力气后,他决定听从‘常小花’的建议,去林子曳的房间看看。
而何雨欣呢,她提着保温杯回了客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但她还是觉得不保险,她总觉得身体不舒服。
在这样的副本里生病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她不想生病,因此决定再睡一觉好好养养。
在睡觉前她喝了一些热水,把自己调整到暖呼呼的状态后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