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哈哈，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胡总。”
顶楼，星越传媒，副总经理办公室。
星越的ceo叫宋开雄，是业内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只是最近这位宋总跑国外治病去了，所以星越暂时由胡硕这个常务副总接管。
而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吕舒雨的亲妈程蓓。
“程总。”
身材婀娜的孙助理给程蓓端了杯水，然后就推门离开了。
但是听脚步并没走远，应该就守在门外。
由此可见，俩人即将要谈的事情大概不能被第三个人知晓。
不过按照“惯例”，在谈重要的事情之前大家总要先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循序渐进，最后才能聊正题。
就像是谈恋爱，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不是没有，但是这种往往不正经。
正经恋爱哪有见面直接去酒店的，不得牵手亲嘴一步步来吗。
“程总，上次见面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小陆这人挺倔的？”
“还好，年轻人，想事情终归简单一些。”
程蓓今天的妆容很淡，不过身上散发的气场丝毫不比胡硕弱，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自信和从容。
“上位者”的气势是很难模仿的，必须得长时间待在一個比较高的位子上才能慢慢形成。
这样看来，“气质”这种东西确实真实存在。
并且每个人都会有。
当然也包括陆晨。
而对陆晨的“气质”，程蓓是这样评价的——
“你说是倔倒也没错，不过我觉得更像是一种我行我素。”
“还真是。”
胡硕点点头，对此深表赞同：“我跟他聊了几次，他表面上对我还算恭敬，可看得出心里其实很放松，不太像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对了......”
突然，胡硕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站起身，去办公桌上拿来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姜兰兰半个小时前刚刚上交给人事部、人事部立马转交孙助理、孙助理又在第一时间送来的那份素质拓展报告。
几十号实习生、十几个小组，单单陆晨这组的报告被送到了胡硕这里。
虽然有陆晨这一组“勇夺”销售额增长幅度第一名的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因为陆晨这个人。
“程总，你看看吧，挺有意思的。”
把文件夹递给程蓓，胡硕乐呵呵的，好像只是在分享一件趣事。
而程蓓接过文件夹后看了几眼，也不自觉的笑了笑。
“猜的没错的话，你们这次活动，就他一个人是这么做的吧。”
“还真是，就他一个人。”
胡硕喝了口咖啡：“我还特意给他找了一家最普通的超市，没想到他反应的倒挺快。”
“嗯，难怪舒雨会喜欢她。”
程蓓放下文件夹，一句话突然把话题拐到了吕舒雨身上，听起来有些莫名奇妙。
不过胡硕倒是没啥反应，似乎十分清楚这当中的逻辑关系。
前后不过两分钟，“趣事分享”环节结束，俩人虽然都对陆晨表示了赞赏，但并非是在赞赏他的“逆向思维”。
毕竟“搞垮对手公司抢占市场份额”的做法在真实的商业竞争中屡见不鲜，根本谈不上有啥创意。
可就是这种在胡硕和程蓓看来再正常不过的手段，几十号实习生里却只有陆晨一个人想到了......这就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所以俩人才会给出这种评价。
只不过虽然打从坐下就开始谈论陆晨，但陆晨其实并非今天的“会议主题”。
换句话说，陆晨还不够资格让两个上市公司的老总坐在一起开会。
而现在，铺垫结束，自然就要进入正题了。
“程总，说正事吧。”
......
操！
好麻！
另一边，就当胡硕和程蓓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阴谋的时候，陆晨也终于拖着麻木的左腿走出了厕所隔间。
跟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似的慢慢悠悠向工位挪动，脑子里全是“为啥蹲坑只会麻一条腿”之类的奇怪问题。
走到一半，麻木感好不容易退去一点，迎面又走来俩女人。
一个是周妍，另一个则是例会上那个长腿新同事。
俩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已然成为了朋友。
好家伙，周妍的社交能力还挺强。
“......”
为了保持自己的光辉形象，陆晨从“小步挪动”变成“正常行走”，强忍痛苦冲周妍点了点头。
后者也笑着点头回应，是俩人在公司打照面时的正常做法。
本来双方就要这么擦肩而过，结果就在下一秒，几乎没有知觉的左腿突然一弯，令陆晨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
“嗯？”
周妍疑惑的停下脚步：“你怎么了？”
“咳，没事。”
陆晨一脸尴尬的扶着墙，心里恨不能把腿给卸了：“腿有点麻。”
“是不是见到美女腿软了啊。”
周妍掩嘴笑道：“给你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