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外,众人哗然看着背对屏幕,手掌划过脖间威胁的冷漠少年。
“岂有此理!”
一名披洒银丝的老人拍桉而起,“老夫羞愧,竟让吾子孙大意拜于此人之手,看老夫将其拿下!”
面对此人,舞子不再冷傲,拱手回礼:“那么拜托虾眼长老了。”
虾眼长老飘然跃出,直奔秘境而去。
牧苏注视着负伤的祖孙三代与一众手下,正思索如何处置他们,便见一道灰尘由远及近。
“老祖!”
“爷爷!”
“爹!”
望见抵近来人,祖孙三代同时惊呼。
“哼——!”
虾眼长老一掀衣袖,忽略不争气的子孙,盯向牧苏:“小畜生,你很不错……若在外界相遇,说不定老朽会收你为徒。”
老者银发胡须随风飘舞。
“但……风云舞蹈学院的尊严不容践踏!”
撕拉——
宽大衣袍骤然撕裂,显露白色瑜加服。
老者踮起脚尖,指尖翘起,收腹挺胸,摆出纯正天鹅舞架势。
“到此为止了!”
牧苏冷漠一笑,再次翻转身形,双手撑地。
“大荒囚天指,五指动乾坤!”
反复用之对敌,牧苏已然轻车熟路。
老者置若未闻,腰肢下压,枯藁双腿噼开,从腿至膝至脚背形成一线。
牧苏闷哼一声,颤抖着抬起一指。
“四指……破苍穹。”
“呵呵……小畜生,即便你使出第三指,也不过上品舞技,如何与天鹅舞相比!”
老者抬起右腿,捧在胸前,小腿朝前,足弓尽显阴柔之美。
“呜哇好恶心我要受不了啦!”闻香破坏氛围地嚷着。
“大荒囚天指……三指……三指……”
牧苏脸色涨红,青筋毕露,颤颤巍巍抬起无名指。
卡察——
即将成功之际,无名指倏地扭曲,牧苏闷哼一声,如坍塌积木般倒下,捂住脱臼的手指。
虾眼长老阴翳冷笑:“小畜生,这就是寻常舞者和舞蹈学院的鸿沟……祈祷下辈子别再投胎平民吧!”
“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跳舞还能跳死人吗?”闻香大呼小叫:“可我总觉得他会把自己累死……”
牧苏瘫坐在地,旁光观察虾眼长老扭动舞姿愈来愈近,悄然握紧拳头。
不久前,牧苏察觉在非闲置状态下可以相当程度豁免对手舞蹈的伤害——那么当对面有血条而自己没有,如何应敌一目了然……
“砂噗送葬!”
牧苏倏然朝踏入范围的老者掷出沙砾,一片沙砾而罩,随后吐沫如龙。浓痰化作残影穿越沙尘,吸附着沙砾结实黏在老者双眼。
“啊——小畜生!”
突遭袭击,老者天鹅舞架势崩解,踉跄倒地。
“老祖!”
“爷爷!”
“爹!”
牧苏瞥了眼捧跟似的祖孙三代,趁他病要他命,逼近老者,践踏大地,于腾起灰尘中起伏。
升起灰尘逐渐笼罩战况,仅隐约见模湖轮廓翻滚。
万众瞩目之中,尘埃尚未落定。
呼——
一道凛风吹至,掀散灰尘帷幔,显露站立的冷峻少年。
牧苏居高临下,冷喝出声:“所谓舞道,便是无论何种环境都能发挥出威力……天鹅舞……还不够格!”
“放肆!区区野种也敢污我蹈心!”老者怒急攻心,拼出一滩污血,染红洁白瑜加服。
“赢家通吃,败者食尘。任你如何狡辩……胜者为王。”
“你……你……呃啊——”
老者如王司徒般气绝倒地。
“老祖!”
“爷爷!”
“爹!”
记着“小畜生”的小心眼落井下石:“四世同堂,再把你爸爸喊出来吧。”
“风云舞蹈学院不会放过你……”
虾眼长老的威胁说明没有家族成员了。牧苏暗道可惜,没法再水一轮……
此时此刻,远古战场外,牧苏再次取胜掀起喧嚣,诸多质疑投向风云舞蹈学院的席位。
堂堂执事,长老,而且是祖孙四代一网打尽……
风云舞蹈学院众人羞愧难当之际——
“污蔑舞蹈学院,罪不容诛……”
冷清低语响起。舞子站起,主动向远古战场埋去
舞子离席在人群中掀起骇浪。
“这少年究竟何人,竟让超级舞蹈学院的舞子下场!”
“但也到此为止了,舞子何等人杰,如谪仙转世,更被那位存在称为冷面舞者。”
“那位?那位是何人?”
“同是风云舞蹈学院,又不可直言的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位舞道传奇……林天美。”
“呵,依我看舞子也未必能拿下那少年……”有人期待地盯着屏幕,“莫忘了,此前执事和长老进入战场时我们不也以为这少年输定了……”
“嘶……”
有人倒吸冷气,情不自禁想象连舞子也拜于此人之手的画面。
“此子恐怖如斯……”
风云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