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们了。”
“您这边请。”蝉衣将他领进偏厅后,与全书玉合力将竹榻给收拾了出来。
白发老翁看着上好的竹榻,颇有拘谨地坐了上去。
“您就当在这个家中一样,安心地歇着。需要什么,就喊一声,我让人给你备过来。”蝉衣端过来两碟点心及一壶茶摆到他跟前,又宽慰他安心歇着后,便转身准备回大堂了。
白发老翁突然叫住她:“先前那店家分明是在讹诈,大人不会真要给他五百文钱吧?”
看着他眼中的担忧,蝉衣耐着性子解释:“我们公子如此做,定有其深意,您呀,就不用多操心了,时辰不早,您就歪着睡一会儿吧。”
白发老翁睡不着。
他之所以来告状,是听说陈韶断案最是公正。可现在看,她好像与以前那些官员并无什么不同。
白发老翁有心想回去,听着大堂内传过来的说话声,又不敢这样贸然走了。
在他思绪万千之时。
大堂上。
陈韶问张春华:“签好身契了?”
张春华摇头:“还没有。”
李天流如秃鹫遇腐尸的一般,瞬间朝着两人看过来。看一看张春华,又看一看陈韶,再看一看张春华后,颇是讥讽地哼笑了两声。
陈韶并未理会他,依旧问张春华道:“那就明日再说好了,时辰不早,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免得你母亲和妹妹担心。”
担不担心她不知道,但她出来这么久,她们肯定着急了。着急的不是她是否有危险,而是她为何这么久才回去。低眸掩去眼底的情绪,张春华恭顺地应一声是,向着她与李天流各一礼后,转身走了。
等她走出大堂,又稍稍走远一些,李天流阴阳怪气道:“常听人说喜新厌旧,陈六公子这喜新厌旧的速度是不是快了点?”
恰好蝉衣与全书玉从偏厅出来,听到这话,蝉衣下意识地问道:“谁喜新厌旧了?”
李天流冷着脸,撇开头。
蝉衣莫名其妙道:“问你呢,谁喜新厌旧了?”
李天流冷笑道:“问你们公子去,问我做什么!”
蝉衣惊讶地看一看他,又看一看陈韶,又看一看他,又看一看陈韶:“公子怎么……喜新厌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