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好事儿。我雇用你,或者说七爷雇用你,都只是雇用你为惠民药铺做账,而不是买下了你这个人。简单来说,你只要将惠民药铺的账做好,其余时候你依旧是你,而不是谁的奴仆,明白了吗?”
汪正连连称明白了。
陈韶看他是真明白了,也没有再多说,寻了张桌子坐下后,吩咐道:“给我来碗面吧,也让我尝尝你的手艺过不过关。”
蝉衣拉着全书玉跟着坐下来,也叫道:“给我们也来一碗。”
陈韶看向李天流:“你呢,是在这里跟着我们吃面,还是去吃别的?”
李天流在蝉衣对面坐下来,“给我也来一碗。”
又朝后挥一挥手:“想吃什么,都去吃吧,今日……”
对上他的目光,陈韶很是上道地说道:“今日我请客,随便吃。”
李天流扬声道:“都听到了?”
羽林卫高声叫道:“听到了!”
继而一哄而散。
“大人也尝尝我们的包子。”
“也尝尝我们的饼。”
“还有我们的豆腐。”
“我们的汤饼。”
“馄饨,馄饨,先吃我们的馄饨!”
桌子小,摆不下多少吃食,几个摊主伶俐地抬了另外两张桌子拼过来。尽管陈韶一直在叫够了够了,还是有吃食源源不断地摆上来。眼见再不抓紧又没有位置,汪正和他的爷爷奶奶也急急忙忙地将面端了上来,“我们的面也好了,大人慢慢吃。”
看着满满几桌吃食,又看着将吃食送过来后,又着急忙慌回去照顾羽林卫的各个摊主,陈韶的眼眶忽地一热。
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真的还有挽救的必要吗?
这一刻,她似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