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接二连三的动作,说时锦不是故意的,那基本上没人会信。
楚言脸色极其难看,端正好看的五官此刻显得略微扭曲,他气的将桌上光脑拿起,直接朝时锦砸过去!
然而女孩身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灵敏,侧身一闪,那个光脑便从她肩膀擦过,落在地面“砰”地发出一道破碎声响。
“你找死!!”楚言大声吼道。
时锦也不装了,转身坐回自己位置,微微歪头,用手背撑着,胳膊肘搭在桌面,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劝道:“楚少爷,别太大声,小心把自己喉咙叫破了,成个哑巴,多得不偿失。”
楚言忍不住站起身,怒火令少年失了理智,脖颈处被开水烫过的感觉火辣辣的,即便有凉水滑落,也还是难以让被烫伤的地方缓解几分。
但这一站,似乎又牵扯到了他之前的内伤。
少年双腿一软,肚子疼得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站起来的那瞬间直接又失去重心,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给我等着……”楚言恶狠狠盯着时锦。
他真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时家废物长姐竟然敢在他面前这样嚣张!
回去一周没来学校,当真是胆肥了!
不过愤怒归愤怒,回想起此前女孩那一脚,楚言又心有余悸。
他现在有一个清晰的认识——面对面肉搏,说不定自己占不了什么上风。
但好在,时锦是个精神力的废物。
等自己这两天养好伤,一要开着自己拉风炫酷的专属机甲把这女人狠狠教训一顿!
楚言的目光像是淬了毒,可几秒后似乎又想通了什么时候,只留下一声轻蔑的冷笑。
时锦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不由觉得好笑。
她挺好奇这家伙又会如何找自己麻烦,说实话,欺负熊孩子,还真有点儿意思。
*
下午放学后,一部分学生回宿舍,一部分回家。
时锦走读,原主跟宿舍里的人相处不来,总是明里暗里地受排挤。
刚好,她也喜欢有自己的私密空间。
时晔也是走读,那少年是因为总是在学院训练场排不上晚间训练的号,所以还不如回去,在大宅的私人机甲训练场里进行夜训。
不过那少年这两天需要静养,没办法开机甲。
时锦到校门口,一小时前送时晔回家的司机已经开着飞行船在悬空长廊那里等她了。
男人伸手替她开门,恭敬道:“请,时锦小姐。”
虽说原主是公认的废物,连家里人都对她恨铁不成钢,但司机和手里工作的其他佣人们却不会因此而轻视她,毕竟怎么说时锦也是家族的大小姐,是他们的雇主。
“谢谢。”坐进飞行船后,女孩对司机道:“小晔在家里干嘛呢?”
“少爷在大宅的机甲训练场呢。”男人老实回答。
时锦一听,微微蹙眉:“他不是要静养吗?”
“请放心,他只是在那里看今天时烟小姐比赛的录像。”
原来是这样。
她着堂弟果然是狂热的机甲爱好者。
回到时家大宅时,距离晚餐还有半小时。
时锦放下学习用具,坐电梯去了大宅的地下训练场。
这片训练场并不大,回字形的空间布局,二层楼周围是观察台,中间镂空,垂眸能够看见一楼机甲的训练。
时家大宅的场地上面摆放着一架最简单的运输型机甲,运输机甲胸前以下的部位十分庞大,像是大腹便便的体型。
那里是一座能够装载很多物资的空间,操控简单,不需要耗费多少精神力,偏偏原主的C级精神力连它都无法调动。
时晔坐在训练场右侧的椅子上,正在通过大屏幕一帧一帧,仔细地复盘今天时烟的比赛。
时锦坐电梯下来的声音也没能惊扰到对方。
当然,她也不打算打扰。
视线落在那架运输机甲上,时锦直接朝它走过去。
机甲四米高,旁边有一座起降台,她站上去按住启动键,起降台立刻将她送到了机甲的驾驶舱入口。
这突然而来的移动声音终于让场上的少年回过神来。
他看向机甲,顿时一怔:“你在干嘛?!”
时锦钻进舱内的动作停下,眨眨眼道:“我试试。”
时晔一听,立刻瞪着驾驶舱入口旁的女孩道:“还试试?!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别又像之前那样不仅驱动不了,还把自己搞得精神力反噬,疼三天的头!”
少年满脸不赞同,催促道:“赶紧下来!”
然而今天看了一天的对决,时锦实在心里痒痒,对于少年不耐烦的催促,她付之一笑,“让我试试呗,万一今天见鬼了呢?”
时晔:“……”
少年冷哼一声:“随你!头疼算你活该!”
他不再劝,坐在椅子上对女孩冷眼旁观,但是手却忽然攥紧了椅子的扶手。
时锦爬进驾驶舱里,运输型机甲的舱内结构和其他战斗性机甲一样,都是通过电流导管连接人体四肢和头脑以达到与机甲同步动作的目的。
她根据今下午在教室里用光脑了解到的机甲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