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这是他做坏的第四管。一整个晚上,他都心不在焉地,时不时朝赛格兰那边瞥一眼,因为今天的赛格兰实在过于奇怪。
只见赛格兰用黑色硫酸纸贴满了属于自己的玻璃罩的外侧,连一丝缝隙都不放过。然后又在玻璃罩上搭上一块黑色绒布,把自己的头埋进去,绒布完全遮挡住他的上半身,连一丝光都不漏。
“赛格兰,你究竟是在做什么?”克鲁格忍无可忍,终于开口问。
赛格兰正在往半管10毫升的血液中,加入细胞裂解液和蛋白酶。完成后,他细细地握着试管摇晃,把几种液体完全慌匀,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试管架固定,使试管悬浮在水浴锅中。
做完这一切,他从黑绒布中探出头来,畅快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冲着克鲁格反问道:“你又是在做着些什么?”
克鲁格关掉水浴锅,看向赛格兰,“圣加蒙那边正在筹备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基因疗法的临床试验,里德让我来主持。”
赛格兰听后,没有做声,而是把头重新埋入黑色绒布后。在那被灰黑色贴纸阻隔了光源的玻璃罩中,有一盏用来照明的酒精灯。
那团小小的橙红色火焰正不断跳动着,正如赛格兰心中聚集着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