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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费尔巴哈出离地愤怒了,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那个竟然胆敢违抗伟大父亲的小维克多!
他的怒火迁移到面前这个陌生的伤者身上,他挥舞着皮带就要抽打。
沃森出手当然不是因为同情或是怜悯萝丝,他只是不想让这个老酒鬼干扰到他们的工作。
而且自己挡下这一击后,肯定能在这名少女的心中留下初步的好印象,这反而更加有助于调查工作的推进。
他望着缓缓朝着自己挥来的皮带,那上面还沾着油污汗渍和干透的酒液。
他心里盘算着,这是否已经达到禁条的破例标准?
对方是否正准备伤害自己……是的,这自然是无须质疑的事实。
但对方是否已经触犯过禁条,在非战时杀害同胞……倒是未必,在目前看来,对方不过只是个无能狂怒的家暴者。
杀他,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手。
判定流程未通过,沃森调转本应该扎在老费尔巴哈咽喉处的手杖,转而为格挡开皮带,然后稍微使劲地击打对方的左耳,再轻轻地刺向横膈膜。
在沃森看来已然放水严重的击打,落在这个长期饮酒掏空了健康的老酒鬼身上简直就是连续的残暴重击,鼓膜直接穿孔,横膈膜出血。
老费尔巴哈双腿瘫软跪倒在地,他的耳内嗡嗡作响,聒噪的声响似乎随着力道传递到颅内,他的大脑震荡发晕,他的五脏六腑似在翻腾,恶心感裹挟着胃酸酒液和黑面包喷涌而出。
他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中,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和恶臭的胃液,口中似乎在嘟囔着什么。
夏洛特嫌恶地看着肮脏倒地的老酒鬼,轻轻将蹲下痛哭的萝丝搀扶起来。
“萝丝小姐,咱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吧。”
而痛得涕泗横流的老费尔巴哈,就只能跪在地上目送着自己的女儿兼免费的女佣离开,走进伦敦罕见落下的一缕灿烂阳光照耀下的华美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