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狼狈地站稳,不敢再让欧延搀扶。
那动作在欧延眼里,却是明显避开的意思。
他神色一沉。
毕尧握拳,扬声道:“今日能够见到景年,还要多谢欧庄主成全。”
“我已将火族和她身世的原委始末尽数告知,如今……幸得有庄主帮助,解了那棘手的寒蛊虫之毒,只是时间不等人,解救族人重担在身,我与景年正计划着择日离庄,毕竟事关族人命运,还请庄主能够理解。”
言下之意,就是在客气地告诉欧延,他要带景年走。
景年闻言一僵,飞快向毕尧看去。
什么意思?!她明明还没有答应……
“你要跟他走?”
欧延冰冷的声音传来,没有一句废话,是直言质问的语气。
景年在他咄咄逼人的冷语间,如坠冰窟。
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本来就有误会没有解开,怎么能又平添新的误会?
“没有……不是的……”
她眼眶倏地红了,耳边嗡嗡作响,虚弱的身体完全禁受不住这般打击,颤抖着想解释,却被欧延一把握住了胳膊。
“墨景年,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欧延眼中是无尽的失望和寒意,神情似笑非笑,却已是忍耐到极致。
他一眼便看出,毕尧并没有将上回的咒法之事告诉她。
或者说,毕尧根本就是故意的!
可是她呢?她就在对方的三言两语下,就被动摇,要与自己一刀两断,离开这里了吗?
……
景年仿佛失去了说话和思考的能力,只拼命摇着头,眼泪唰唰直落。
“阿延!——”
就在她刚想张口解释下去时,远处却忽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苍劲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