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想通的问题。
既然如此厌弃,为何要一直留着?
她以前从未想过这些,此时忍不住微眯眸,倒是有些好奇这其中的答案了。
再向向老爷那边看去,却发现他竟是一副呆愣而怔忪的模样。
就仿佛……肃王说的那些,他当真是从来未曾想过。
……
他许久不答,肃王又微有些不耐地轻嘶一声。
向老爷顿时一个激灵,猛地醒神,头重重磕到地上,颤声道:“小人……小人不烦恼、不会烦恼!小人一家上下,都是良民!不敢、不敢做那些事!”
不敢?
景年微偏头,嘴角似有似无地扬了扬。
地主府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那些数不清的肮脏勾当,仅仅他这一句良民、不敢,便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更何况……他们旁边还跪着个不知怎么,就冒名顶替了向真,满脸是泪的翠儿。
良民吗?
她垂眸看着向老爷和丁氏。
原以为肃王如此逼供,他们定会将当年毕尧送她进村子的真相说出来,可现在看来,她还真是小瞧了他们。
跟命比起来,面子……似乎是更重要啊。
……
“我看墨姑娘这反应,好像对你说的话……很不认同呢?”
肃王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很自然对转头看了景年一眼,却没等她回应,又道:“那你们倒是说说……这墨姑娘当年,是如何进的你们向府的?”
景年闻言收回目光,只盯着脚下的地面看,心中却觉得今日的场面甚是有趣。
这肃王,倒是将她心中所有的疑惑都代她向向府问出来了。
这场面,相比于他,恐怕是她自己会更想知道这其中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