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如今灵珠四散于各处的原因。
据说当时是北国三大庄的庄主,联结江湖各派共同讨伐的断情宫,并以灵珠之力结束了祸乱。
从那之后,为了防止有人再因五颗灵珠动了歪念,一番商议下,众人决议将金、木、土三颗灵珠分别交予棠钰庄、絮柳庄和皇室保管,而其它两颗,则任其与自然属性合一,封印于水、火中,至今无人知晓其具体位置。
因着一些原因……
想到这里,慕容昕忍不住看了欧延一眼,见他正边随意翻动着一本书,边听着他说话,再正常不过的模样,心中不禁还是一声叹息。
断情宫的消息……
欧延已寻了数年,也不知这一回在宫中忽然出现的墨景年,能不能让这件一直毫无进展的事出现一丝转机。
“若她说的都是实话,又从小被关在地主府养着,没见过几个人,那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欧延眯了下眸子,想到这几日接触下来景年无意透露的一些信息,“但一定有人在暗处,否则以她的容貌,若只是个地位低下的侍女,不可能顺风顺水长这么大。”
他的推测很有道理,慕容昕来了兴趣,眸子不禁一亮。
“而且……七年前我们相遇时,她戴着面纱”,欧延目光停顿在空中某处,似乎陷入了回忆,“当地没有戴面纱的习俗,就算是山中采药需要以面纱辅助保护自己,可后来在室内,她也戴着面纱。”
“这些事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比你之前说的有趣多了。”
慕容昕摸了摸下巴,撇撇嘴。
“你若是觉得有趣,正巧我打算派人北上到她说的地主府调查一趟,不如你毛遂自荐一下?”
说着,欧延哼了一声。
果然,这话一出,慕容昕就摆手,“你这不是大材小用吗!我堂堂絮柳庄庄主,跑去做密探?虽然我差事做得好,但也不能这么浪费了不是,你看现在上京大大小小的事儿,哪个离得了我……”
这一开口便刹不住,欧延叹了口气,只觉耳根疼,索性一言不发地起身想走,只是刚站起来,外面却传报六爷到了。
当真是及时雨。
欧延唇角弯了弯,走出去相迎。
昭王楚清昱一身王爷爵位的常服,刚到门口,此时正收了遮雨的伞递给下属。
“六哥!”
欧延微笑着打招呼,慕容昕也探出身朝他扬了扬眉。
“可是大哥有消息了?”
楚清昱微皱着眉,形色间带了匆忙,一见面便关切道。
欧延看了眼慕容昕,随即做了个请的动作,“先进来说话吧。”
三人坐定,下人上了热茶,书房门一关,又有地龙烧着,没多久房内便温暖起来。
慕容昕没多废话,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递到欧延和楚清昱面前,“我们猜得没错,楚老二是真反了——”
欧延目光一扬,却没表现出太多惊讶。
楚清昱接过纸条细细读起来。
“我的人费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把内应从楚老二班师回朝的军中救了出来,加上探子在北境搜集的情报……基本可以确定,太子是被老二和镇北王设计陷害了。”
说着,慕容昕瞳孔一缩,面露狠色。
“果然是他”,楚清昱冷笑一声,“那镇北王楚渊业向来不是什么好东西,父皇当初让我这皇叔离京坐镇北境,本就是忌惮他的野心,想不到……家贼难防。”
“大哥现在是何情况?”
欧延问到了重点。
“现在最大的可能……应是被狄国战俘了,这只是猜想,镇北王那里一直没有消息,基本可以肯定人已不在北国境内。”
“太子是在最后一次两军交战后消失了踪迹的,楚老二那边的内应说……最后一战,相当惨烈,我方损失惨重,而且战术上也有诸多不合理之处,他们那队人马原本要等号角伺机包抄,可号角却一直未响……不止这队人,听说其他编队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楚清昱的脸色随着慕容昕的描述,越发沉郁起来。
“我这边一直未接到任何有关大哥身边亲卫的消息,眼下……恐怕必须得亲自北上一趟。”
欧延在沉默中缓缓开口。
“我也正有此意!”
慕容昕一指欧延,以示默契,“再有五天便是启灵仪式,我们便在那之后出发,我早上已又派了一队人马秘密赶往北境打探,但愿还来得及……”
“好一个里应外合……”
楚清昱放于膝上的手紧握成拳,“这件事,恐怕也少不了狄国出力。”
“六哥,眼下,形势越是紧张,咱们便越要沉得住气。”
欧延抬眼,神色冷静而坚毅。
“毒害父皇,陷害胞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发问在如今的情势下显得相当无力,却是楚清昱发自内心的拷问。
“权欲之下,还有什么血亲可言?”
欧延却是笑了笑,波澜不惊。
“这几日……父皇那儿,还是不准任何人进出探望,皇后也几乎是被软禁的状态。”
楚清昱怅然道。
“那可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