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更加有利！”
雪剑士向黑猫汇报着外边的情况。
外面的受害者增多，也就意味着这边的敌人也在增加。
……
黑猫走在河边上，就是春日部那条带着斜坡的河岸，连这里也被它们还原出来了。
幼雪在后面跟着，走到他旁边来。
“大家，都开始动摇了呢。”
“岂止是动摇。”黑猫苦笑，“连我都心动了。”
“人偶的那些说辞很有说服力，肯定是综合了许多人的知识、逻辑…这个世界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发展着。”
“它说的没错，这不是单纯的怪异…这是个恐怖的怪异文明。人数越来越多，发展会越来越快。”
“雪女花了数百年制造的精神世界，恐怕这里几天就能超过了。”
雪女虽然是千年的老妖，但和这个新生的怪异不是一个量级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确实是天堂、是乌托邦。”
黑猫又问幼雪。
“你觉得哪边的世界更好？”
这样走着，却迟迟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手臂被抱住。
“当然是…有你在的世界，就是最好的。”
……
“不管你选择哪一个，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黑猫几乎要被感动得落泪了。
“那么真实想法是…”
“当然是因为不管你选择去哪，我这个伴生灵魂都不得不跟着你，我自己喜欢哪一个有意义吗！”
黑猫把她甩开。
“果然…差点就被你骗到了。”
那么雪剑士又是怎么想的呢？
黑猫打开雪花徽章问他。
“当然是现实。”
“为什么？”
“因为我的剑道就在这里，精神的世界再怎么逼真，也无法找到真正的剑道。”
“原来如此。”
……
河堤上不止有他们。
迎面便走来一个老人，和他的狗。他们微笑着，一边欣赏风景，一边聊天。
“抱歉，能打扰一下吗？”
老人和狗停下。
“请问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呢？”
“你们还在烦恼着呀。”老人笑着，似乎只对野原家面临的处境。
既然这个世界的生物精神都是连接着的，那么野原家的事情，这里的住民应该也都知道。
“这是你们自己的未来，要靠你们自己来决定，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我为什么选择这个世界。”
“为什么？”
“因为我别无选择。”他说。
“在现实世界，我已经88岁了。上个星期被医生确诊了癌症晚期，活不过四个月。”
“但是我死了以后，这孩子就没人照顾了啊。”他伸手抚摸着黄狗的毛发。
“这个世界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黑猫沉默，带着幼雪走了。
“如果我毁灭了这里，那么像这样的人…他们的希望也就破灭了吧。”
“你啊…现在说什么大话，难道说我们找到解决这个怪异的办法了吗？”
黑猫无奈摇头。
这样看来，好像连选择权都没有了。
又不像雪女那次，只要破坏一个核心就行了。
他杀掉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
而且，这里的“核心”还在不断增加。
这是个无解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