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君此次动手没抓着狐狸倒惹了一身骚,终是投靠了皇后。
且自那日圣上从和喜宫离去之后就再没有去过,里头的人也没什么动静。
桂嬷嬷喜笑颜开回来,回禀了舒清说是越贵嫔宫里经过这么一遭总算是安分下来了。
舒清抚着肚子满眼慈爱之情,这孩子来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
只不过桂嬷嬷说的另外一件事——
她眸光落在姜藏月身上,遂慵懒唤了一声:“姜月,你既在安乐殿落脚,可曾听说了武安质子的事,本宫听闻武安质子近来和大皇子来往倒是挺勤。”
桂嬷嬷连忙插嘴上眼药:“那可不是,老奴也听闻近来大皇子给安乐殿送去了不少好东西,眼下安乐殿当真是翻天覆地的变了一番,姜月姑娘却是半个字都没跟娘娘说。”
“可有此事?”舒清手下意识护在肚子上,又看向姜藏月,略带些质疑咄咄逼人:“你住在安乐殿,怎么本宫从未听你回禀这些事情,还是你在对本宫隐瞒些什么事情?亦或是你看上了武安质子那张脸?”
她从软椅上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轻蔑笑:“莫不是当真眼珠子落在那人身上了?”
姜藏月停下手中制香之事。
满初低头在一边翻白眼,怕是这舒妃自己喜欢人家,遭到拒绝又恼羞成怒这才瞧不得旁人,还真是贪心。
舒清没听见有人说话,终于是没了耐心,语气更是恼怒起来:“姜月,本宫在问你的话,回答......”
姜藏月静静行礼:“奴婢已经被赶到外殿居住,不允许踏入内殿半分,对质子之事并不清楚。”
舒清恼怒的神情一顿。
满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舒清这才眉目舒展开来,略有得意:“本宫就猜到了,那武安质子是个油盐不进的。”
“娘娘明鉴。”姜藏月垂眸,起身退至一侧。
舒清抬眼看了安乐殿的方向,仿佛眼前出现了那人的身影,终是喃喃道:“既然如此,你就继续在安乐殿住着,做本宫的眼睛手脚,本宫却是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大皇子除了成日往永乐坊跑,难不成还要带着他也去永乐坊?”
舒清这话说对了。
姜藏月没有多言。
这些时日,大皇子是经常带着纪宴霄去永乐坊,明面上纵情声色场所,倒也没人注意到他们头上。
她思忖间,继而开口:“娘娘,奴婢素日在华阳宫,并不能时时盯着质子。”
“不能?”舒清蹙眉想了想:“那要如何?”
这下满初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下一瞬姜藏月开口:“一切但凭娘娘做主。”
桂嬷嬷的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真是麻烦。”舒清烦躁在殿中走来走去:“白日里有你在身边本宫才敢放心大胆,可若只是夜间在安乐殿根本就得不到武安质子的行踪,还真是给本宫出了个难题。”
她拧眉:“桂嬷嬷你说呢?”
“娘娘。”桂嬷嬷眼珠子一转:“既然如此让姜姑娘一直待在安乐殿不就行了?老奴伺候娘娘这么多年,娘娘未必还信不过老奴?”
“桂嬷嬷言之有理。”姜藏月神情清浅:“奴婢并无意见。”
“你在?你在除了能做些好吃的还能干什么。”舒清有些无语,瞧着这张老皮子:“你会制香?还是你头脑有姜月灵活?介时本宫要做什么你可能直接出主意?”
桂嬷嬷被数落的脸皮一阵红一阵白。
姜藏月扫了桂嬷嬷一眼,这才道:“奴婢可时常待在安乐殿,若是娘娘有需要可让桂嬷嬷来安乐殿传信,总归安乐殿就比邻华阳宫。”
舒清下意识反驳:“不可,那武安质子长了一张招摇的脸,谁知道你会不会被他美色所迷。”
这话一出,向来思绪清晰的姜藏月也难得顿了顿。
满初差点没笑出声。
舒清似乎意识到这话说得太过露骨,这才连忙找补:“本宫也并非这个意思,他本就是不祥之人,靠近了就会沾染晦气,本宫是怕晦气沾染到了华阳宫,如今还怀着龙嗣,本宫可不敢赌。”
姜藏月垂眸听着,听着她说。
舒清抚着肚子在殿中转来转去,看了看姜藏月又看了看桂嬷嬷,一脸的纠结:“桂嬷嬷,不如你去安乐殿待着?既然是盯梢,那么谁去都一样,你一把年纪了那质子应当是不会防着你。”
“一个嬷嬷,晾他也没有那么多心眼子,越是不起眼就能越是打听到他的行踪。”
她这话落下,原本桂嬷嬷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这这一刻直接就发青了:“娘娘诶,老奴这半生都伺候着娘娘,上有老下有小,您将老奴派去安乐殿,这宫里旁的人瞧见了该怎么说?”
“再说咱们也没有理由去盯着质子啊。”
闻言,再想着舒清的言行,姜藏月心里有了底。
舒清来了气:“也是,质子未出世就定了娃娃亲,与本宫有何干系。”
姜藏月抬眸:“娃娃亲?”
“本宫也是十几年前听说的了,如今也不甚太清楚,只是听说武安当年未曾国破之时,武安世子与汴京长安候府安乐郡主定下了娃娃亲。”舒清说到这里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