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麻烦精。”
“是的,长官。”
“不要叫我长官,也不许叫我什么警长,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公安哥哥。”
张與说话的声音很轻,望着雨轻已经走下山坡,他无奈的自语道:“算了,她喜欢怎么叫我就怎么叫吧,只是我这个空头长官,根本命令不了她,她要是可以听话一点点就好了。”
在溪边,花姑和苗湘湘正在生火烧水,苗湘湘的脸颊微红,时不时便会偷瞄一眼山延,花姑笑问道:“你刚才和他在林子里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他都快不记得当年那件事了,只说小事一桩,不必言谢。”苗湘湘略显沮丧的往火堆里加了一些枯树枝。
花姑安慰她道:“都过去这些年了,他记不起来也很正常,山延应该会在这里待上一阵子,再找机会就是了,你要对自己有自信,你长得这么乖巧可人,女红和厨艺又那么好,他就像聊斋里面的弱书生呆呆的,比较天真,也好糊弄,你追他,胜算很大。”
苗湘湘听了“嗤”地一笑,忙以白嫩的手背掩口,又回头瞟山延一眼,没想到山延这次向她投以微笑,然后继续同楚颂之说着话。
“小郎君,我带来一些新鲜的牛肉,要不要烤点牛肉串?”
这时双穗堆笑走过来,身旁的甘泉还抱着个西瓜,雨轻单手支颐,微笑道:“你家主人还待在牢里受苦,你们俩怎么还有闲心跑来我这里?”
“就是主人让我们过来的,小郎君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对这一带很熟的。”
双穗说着就示意甘泉先去那边切西瓜,然后又走近两步,颔首道:“邬家的抢劫案还要劳烦小郎君多多费心,我家主人平白蒙冤入狱,也是走了霉运了,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就不该来这里避暑的。”
“李如柏自己不是都招供了,你还在我面前喊什么冤?”雨轻哂笑问道:“难道是姜县令对他严刑逼供,他被迫认罪?”
双穗慌忙解释道:“小郎君,是南过和梅源扛不住酷刑,主动认罪的,我家主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赃物的藏匿地点,就连上官胜和柴六郎也是稀里糊涂的,也许那个地点就是南过他们临时胡诌的,城南十里处有没有一个山洞都是个问题,派出去的捕头能找到赃物才算邪门呢?”
“再邪门,也不过就是人为制造出来的罢了。”
雨轻把随手摘的那朵虞美人放到地上,淡淡说道:“你刚才说对这里很是熟悉,那么我有件事交给你去办,这附近有座孤坟,你帮我去查一下,埋葬在那里的英莲究竟是因何而死?还有那个经常带着虞美人花圈去祭奠的年轻男子又是何人?”
“小郎君尽管放心,我一定尽快查清楚此事。”
“如果李如柏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我们就要与藏在幕后的黑手抢时间了,稍慢一步,有可能就满盘皆输了,你可明白?”
双穗点点头,回道:“我马上就去办,让甘泉留下来给小郎君做烧烤吧,他很擅长烤牛舌的,我们还带了冰镇酒水,待会可以”
“双穗,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宽裕,你还不快去?”雨轻摇晃着折扇,脸色一沉道:“速去速回,晚了后果自负。”
双穗什么也不说了,转身就跑走了。而甘泉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送到雨轻面前,含笑道:“小郎君,这寒瓜是冰镇过的,吃着很解暑的。”
雨轻质问道:“甘泉,你也不必在我跟前献殷勤了,我问你,李如柏的哥哥李如松到底是怎么死的?苗家武馆背这个黑锅背的也够久了,李如柏欺负苗家人也得有个限度吧?”
甘泉赶紧赔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家主人真的是个大善人,从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大善人?”张與忍不住笑了两声,“不是叫月判官,怎么又改口叫做大善人了?一会黑一会白,他应该是处于灰色地带的人,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公安哥哥,没想到你对李如柏这个登徒子分析的这么透彻,看来你也认为他是被冤枉的,是不是?”
张與只是笑着拿起一块西瓜,递给雨轻,然后又问甘泉道:“在夜里有人偷偷潜入你家主人的避暑别院,是不是你们呼啸山庄得罪了什么人?”
“我家主人还被关在牢里,不会又是抢劫邬家的那伙盗贼吧?这可怎么好,只能去告知副庄主了。”
甘泉面露不安,拿竹签子串牛肉的双手停了下来,雨轻好奇的问道:“你们的副庄主现在何处啊?”
“他本来是要回怀县呼啸山庄的,可是主人出了事,他就留在了避暑别院,今早他还提着食盒去牢里探望主人,这些年他作为副庄主尽职尽责,呼啸山庄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他来打理,我家主人才可以无所顾忌的四处交友。”
雨轻笑道:“原来李如柏有个好管家,难怪他整日里闲逛呢。”
甘泉讪讪一笑,继续串着牛肉串。
雨轻吃了一口西瓜,很是甘甜爽脆,略想了一下,又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派过去十几名武功高强的护卫协同你们的护院一起抓贼。”
“怎敢劳烦小郎君亲自派人过来,我们别院还是有”
“不必推辞,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