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斯特丽德举手。
杜林看向别的姑娘们,发现她们表情扭曲的指向了阿斯特丽德。
“不许这样。”杜林笑着拍了拍阿斯特丽德的脑袋。
这姑娘一笑,也不控制了。
姑娘们如蒙大赦,谭娅更是一脸的惊恐:“阿斯特丽德你怎么做到的,我甚至都没有听到你施术的任何声音与动作。”
“她这个天赋不需要任何施术的口音与动作的要求。”杜林解释完,带着阿斯特丽德出发。
………………
在去双母神的教会前,杜林先去学校找到了自己的导师。
车尔尼在听说了杜林的想法,在看过杜林转录并重制的最后片段,并看着杜林亲手将一首曲子写在稿纸之后,这位老人将他的工作交给了他的助手,然后跟着杜林来到了双母神的教会。
听到了杜林与车尔尼大师的来意,主教阁下连忙召集了所有的乐团成员。
杜林在礼堂的后面放上了幕布,在乐队第一次试着演奏之前,请所有人签下了由神明亲自确认的保密协议,然后播放了自己重制的电影结尾片段。
双母神的乐团成员来自社会各界,有如杜林这样的学生,也有车尔尼这样年老的导师,更有许许多多的工人。
车尔尼导师亲自上台指挥。
第一次,理所当然的没有过,因为在音乐最高潮的时候,有拉大提琴的女孩哭出了声。
杜林重制的最后片段里,女主角受尽酷刑却没有开过一次口求过一次饶,男主角在弥留之际写下地址时因为肺部被子弹打穿,只能发出风箱一样的呼吸声,他掏遍了口袋,却只能找到几个角子。
在这個时候,他笑着用口型说了对不起,然后,再也坚持不住的他低下了头,停住了呼吸。
而小乞丐接过了信,拿过了角子,她从避风的小巷另一侧走了出来,在凌冽的寒风中哆哆嗦嗦的穿过街道,路过警察时,她的表情镇定的一如往昔。
从桥下的管道里通过桥上的检查站,直到来到那个地址前,在敲门而没有应的那段时间里,她再也没能控制住表情,泪如雨下。
直到有一个孩子打开了门,他看着她,看到了她手里被拧成团的信,也看到了她脸上的泪水。
“有先生,让我将这信送过来。”她这么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因为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身后华丽奢侈的房间,那是不属于她的美好。
而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街上结着冰的水洼,看到她身上的单薄,更可以直观的感受到寒风带来的呼啸,这一切都不是他的苦难。
所以,男孩伸出手牵住了女孩的手。
“进来说吧。”
为比国家,比民族还要伟大的事业服务的决心,让两个孩子跨越了小小的阶级。
电影在这一刻结束了。
在杜林的时代,也许会有不少人会取笑这段镜头,只因为他们做不到,就或是天真,或是恶意的以为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可笑的故事,是不可能再现的历史,是终将会历史淹没的故事。
但是在这片大地上,还会有人因为这样的故事而落泪并泣不成声,只是因为这一切的确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历史,是发生在当下的事实,更是会发生在往后的未来。
只是因为有人忘了,而有人记着,终其一生都不敢忘。
………………
虽然最后的成曲还是有一些遗憾,但车尔尼导师觉得好,因为这是最满含感情的演奏,最后提琴手们的颤音,成了他心目中最为真实的乐动。
他都说好了,杜林更是没有啥可挑剔的。
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本地的主教还是有些遗憾,并表示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杜林可以去永铸堡垒,原初造物主与双母神的两支最好的大乐团会倾力相助。
对此杜林自然谢过,在出门的时候,车尔尼导师拍了拍脑袋的脑袋:“我在音乐里听到了信仰的力量,这样的力量,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了,看起来,你终于理解了你父亲的苦衷……”
“我只是不明白,为了胜利,真的有人可以如此的不顾一切。”杜林说到这里叹了一声:“我的父亲用他的牺牲告诉我,的确可以,总会有那么一群人,为了明天的美好而奋不顾身,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说到这里,杜林看着眼前萧瑟的街道叹了一声。
“好一句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车尔尼导师一脸的欣慰,罗伊如果知道你这么想,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我不想他开心,只想他能活着陪在母亲身边,我的弟弟或是妹妹将要出世了,却早早的没有了父亲。
在学院门口,他下了马车,因为还有工作。
而杜林带着音乐回到了家。
在第二天,希曼·凯恩再一次过来的时候,杜林请他进了客厅。
为他播放了自己重制的电影结局——这个版本已经配上了音乐。
当女主角见骨的伤指挖透伤口掐断血管自决于囚室时,希曼的双眼红了。
当男主角再也坚持不住滑向地面,他风箱一般的呼气声已经弱不可闻,但还是满是歉意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他时常给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