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失败了。”
“就在小侄来这官渡之前,袁氏在关中的一部分基业已经被绞杀,损失数百人手,家中也有三十多位子弟死在了一个雨夜。”
他抬起头,看着陈泽熙。
“世叔,陈氏也同样是世家之一,但我等知道,陈氏的力量比我等强大许多,休说是所谓祖天师了,就算是天下所有的势力联合在一起,也不能够对抗陈氏。”
“我等是前来求救的。”
“求世叔救一救我等。”
袁基没有威逼利诱,毕竟对于陈氏来说,小小的祖天师并不足以畏惧,所以他们是没有手段和方法可以威胁陈氏的。
而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可以让陈氏心动的利益。
既然如此,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陈泽熙微微皱眉,只是看着袁基说道:“贤侄,袁氏的所有子弟都遭到了屠杀么?”
袁基瞬间沉默。
而他们的身后,那几位一起前来的世家家主也都是陷入了沉默。
不是所有的子弟都遭到了屠杀,祖天师更非针对所有的世家。
陈泽熙轻笑一声:“贤侄莫以为我在官渡城不出,就觉着我可能消息不灵通了,事实,这天下比我消息还灵通的只怕是没有几个。”
“那位祖天师明言,自己屠杀的对象并不是“世家”,也并非是“世家子弟”,而是那些依仗权势、富贵而将百姓逼迫的走投无路的人,逼迫的是那些自以为高高在的人。”
陈泽熙将茶杯放在桌子,声音更加冷冽。
“如今已经遭到祖天师截杀的有袁氏、杨氏、以及关中的秦氏、党的赵氏,这四个家族之中,秦氏所遭到的屠杀最少,据那位祖天师所说,秦氏子弟所造孽障最少,身背负罪孽的人也最少。”
“秦氏在关中多有贤名,天灾的时候施粥、放粮,护佑一方百姓平安,哪怕是如今天下战乱,秦氏也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安抚当地的民众。”
“我更听说,祖天师率兵至关中的时候,见到了那位秦氏如今的家主“秦誊”,在祖天师见到秦誊的时候,当地的百姓都保护着秦誊,可秦誊丝毫不畏惧。”
“反而是前,询问祖天师有何贵干。”
“祖天师感慨的跟秦誊说,自己本来是想要来屠杀传承了四百多年的秦氏,可是他收集到的信息、一路的见闻都告诉他,秦氏与他之前所屠杀的两个世家不同。”
“秦氏能约束自己的子弟,并且护佑一方百姓,当是真正的世家,所以他只是前来看一看秦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并且送一份信息。”
“秦誊看到信息中所记载的事情,当即请出家法,将为非作歹的子弟共计三人直接先依照家法处理,后送往当地的衙门。”
“祖天师询问秦誊,既然都以家法处置过了,为何还要送去衙门?这样做岂不是让秦氏的颜面扫地?”
“秦誊只是严肃的说道,家法是家法,国法是国法,他们的先祖以法而立,如今的他们自然也是坚持如此。”
“家法处置的是秦氏的子弟三人,而国法处置的则是大汉的国人三人。”
“祖天师再次感慨,并且与秦誊说,希望他能够继续这般约束秦氏子弟,若能一直如此下去,则秦氏足以传承千年。”
仿佛是念诵剧本一样,陈泽熙将这件事情说完之后,看向袁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遭到了“截杀”的四个世家之中,秦氏死了三个子弟,且祖天师给他留了面子。”
“赵氏死了十二个子弟,祖天师也对赵氏家主进行了劝告。”
“而袁氏和杨氏么”
陈泽熙的脸带着莫名森冷的笑容。
“祖天师杀杨氏下共计一百三十五人,其中四十五人的身有超过五条人命,剩下的九十人中,半数人身有超过两条人命,剩下的一半人也同样是平日里仰仗着杨氏威名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人。”
陈泽熙一字一句的说道:“而袁氏在这次的屠杀中殉难七十八人,手中有人命的更是不少。”
“袁基!”
陈泽熙几乎是用怒吼的声音说出:“你有何等颜面,来找某!”
袁基、杨修以及众多世家家主脸神色都忽而变化,因为陈泽熙所说的是真的。
在这一次屠杀中死掉的那些子弟身,全都是有脏污的。
有些子弟甚至公然称他们的祖辈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让自己享受的,并且借着自己的身份大肆宣张。
袁基缓缓的闭眼睛。
来的时候那种不详的预感成真了,陈氏恐怕不会管这一次的事情。
他只是沙哑着声音说道:“世叔,家族大了,总会有些蛀虫的,可这些都是我们的骨肉血亲,有些人甚至是我等的长辈,我们能够如何呢?”
“只求世叔看在往日的情面、看在同为大族的份,救我们一救,指一条明路。”
袁基闭眼睛,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一道道的血影,自从那日的屠杀之后,他已经有两日两夜未曾闭眼了。
他在害怕。
害怕一旦他闭眼睛,那个妖魔会再次带领兵马冲杀进来。
杨修等人也都是纷纷开口。
而陈泽熙则是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