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倒是真的没有这个本事可以做到这一点了。
等到朝会开始,一群人照例开始吵吵闹闹的商议着政务。
而等到将大部分的灾情、叛逆之事商议完毕之后,所有人都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未央宫中一片沉默,所有人好像都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终于,御史台的某位侍御史缓步起身走出,站在大殿的中央。
他的眉宇中带着几分的坚定。
只听得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雷震一般,将众人的精神全都提了起来。
只听闻此人开口道:“启禀陛下,臣要弹劾长安都尉曹操,此人行事无赖、多次收受贿赂、冤枉世家子弟。”
“据臣所知,曹都尉早些年对安国王便有些不满,而昨日安国王方才抵达长安城的日子,这位随意找了个理由处置李氏子弟。”
他抬起头:“李氏子弟当街纵马,此罪的确是该杖责。”
“但李氏子弟平日里素来都是强健,怎么可能被区区杖责活生生打死呢?”
“这绝对是贼子曹操趁机对陈氏、对安国王表示不满啊!”
“还请陛下下令,严查曹操!”
轰!
这话就如同是九天的雷霆一样,瞬间击打在这朝堂之。
一瞬间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对安国王不满、杖责、以及活生生打死!
当即便有人起身,眉宇中带着愤怒:“陛下,臣听闻曹都尉手下的士卒手中有一样手艺,便是可以把人打的看起来没有什么伤痕,但实则内里已经完全被打坏。”
“以及表面看被打的血肉模糊,但实则没有什么内伤,全都是皮外伤,养一两日便能够恢复。”
他抬起头:“臣怀疑,曹都尉暗示手下的人将李氏子弟打死,以此发泄自己对安国王殿下以及对世家、朝廷的不满!”
这人话音刚落,又有人走了出来,神色严肃。
“启禀陛下,臣常听闻家中人所说,曹都尉为人张狂肆意,多次口出对陛下、对安国王不满的言论,其甚至是光明正大的收受贿赂、操控汉法、卖官鬻爵。”
“臣的孙子曾经与臣说过,曹都尉曾经放出话来,说只要是愿意给钱的,都愿意放他们一马。”
“京中纨绔子弟也好,世家子弟也罢,或多或少都有不经意的时候,也都被这位曹都尉威胁过。”
他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而昨日怎么就那么巧合?”
“恰巧是在昨日有人纵马,恰巧是昨日曹都尉将人仗杀?”
“曹都尉多次对世家表示不满,而这天下最大的世家不正是陈氏么?”
这些人铁了心的要将陈氏拉入世家的阵营。
或者说,陈氏原本就应该是世家的阵营,只是陈氏一直不愿意表态,也不愿意与他们站在一起。
刘宏眉宇中带着几分的愠怒,他看向坐在一边,脸依旧带着轻松神色的曹操问道:“孟德,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你昨日当真是当街杖杀了一位世家子弟?”
曹操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那世家子弟在走的时候,身体还十分健康,只是受了些许皮外伤。
毕竟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和世家撕破脸,他是为了给那些人一个家训而已,让这些世家子弟不敢再次触犯汉法。
杀人不是目的,目的是为了教育。
可如今,这几位御史说那个李氏子弟回到家中后就死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他的嘴角迅速的划过一抹苦笑,他还是太过于年轻了,那位子弟回到家中之后,只怕就想办法直接死在了家里。
这也是世家的一棋。
曹操站起身子来缓缓出列,而后低声道:“启禀陛下,臣昨日并未曾仗杀过一位世家子弟。”
他抬起头,与刘宏对视:“昨日,李氏子弟于长安城中纵马奔袭,此举违背了汉法,也正是因此,臣遗诏汉法将其杖责二十。”
“此人离开的时候,身体还十分康健,甚至能够一个人离开,而不需要长安都尉府的护送。”
“因此,臣不明白此人的死是什么情况。”
刘宏目光滑向那几位御史,而此时李氏家主则是站了出来,脸涕泗横流。
“陛下,请您为老臣做主啊!”
李复淮跪伏在地,眼泪从眼角划过,整个人的脸带着悲痛欲绝的神色。
他的职位并不算很高,只是秩一千石罢了,但也勉强能够朝。
“被打死的那位是臣家中的三子,他平日里并不喜欢热闹,那日是听家中小厮传话,说是见到了安国王,因此才是纵马想要一窥安国王的面容。”
“因此纵马。”
他抬起头:“这是臣三子的错误,臣不敢因此而叫冤屈。”
“只是只是”
李复淮低声说道:“只是,三子回家之后,起初还好,不过是些许皮外伤,臣也是想让他长长记性所以没有管这个事情,也没有出金赎买。”
“毕竟臣想着,不过是二十杖责,三子自幼习武怎么可能抗不过去呢?”
“后半夜的时候,三子突然起了高热,而后臣请医者来的时候,三子已然已然不在人世了。”
“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