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不了主。”
“陈氏从不强求子嗣前去联姻。”
“不如等臣回去问一问月儿?”
刘彻此时正在兴头上,他也想要验证一下皇后的猜测,于是便让人宣召了陈月到来。
见到陈月后,刘彻只是问道:“朕想为你赐婚,你意下如何?”
“可是愿意?”
刘彻故意没有说出赐婚的人选,是想要试探一下陈月,看看陈月的心中是否有霍去病,若是有,在这种情况下,陈月定然会反抗自己。
若是有,又不愿意反抗,那这样的女子如何配得上他的冠军侯?
陈月并不惧怕,她昂着头,看向刘彻:“回禀陛下,臣女心中已然有了心上人,虽然那人瞧不上臣女,但臣女也不愿嫁与他人,只愿回官渡老家祠堂,守着祠堂燃灯一生。”
刘彻眯着眼睛:“那人是谁?”
陈月低着头:“陛下,臣女不能说,否则便是毁了那人。”
“还请陛下降罪于臣女,而不要迁怒于那个人。”
刘彻愈发觉着卫子夫的猜测是正确的,他笑着说道:“那你总该说一说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吧?”
“朕要为你赐婚的,可是这天下一等一的英才俊杰。”
一等一的英才俊杰?
陈月虽然心思玲珑,但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低声说道:“臣女心中的,也是一等一的英才俊杰、少年英雄,在臣女心中,除却叔祖临安公外,无人能比。”
刘彻听到这个回答,直接确定了陈月的心上人是谁。
但还是多嘴的问了一句:“那为何瞧不上你?可是已经有了婚配?”
陈月同样是有些无奈:“他尚未婚配,但臣女曾多次与他碰面,他却未曾正眼瞧过臣女,因此臣女觉着他只怕是心中另有人选。”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笑意。
原本以为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谁曾想这是落花有意,流水也有意,只是流水之意没被落花看出来啊?
刘彻故作叹气的说道:“那是可惜了。”
还没等陈月行礼,刘彻就继续说道:“冠军侯还求到了皇后那里,说是想让皇后求朕问问陈相的意思,说他苦等这么多年,只愿娶你一个人过门。”
“你既然没有这个意思,朕便替你回绝了冠军侯吧?”
说完,故意等着瞧陈月的反应。
陈月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红透了一片。
“陛下,您说是谁?”
刘彻玩味的说道:“便是朕的冠军侯啊。”
“你不愿意也没法子,这等少年英才,看来只能孤老终生喽。”
陈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陈无实轻咳一声,看不得刘彻故意这般欺负自家的侄女:“咳咳。”
他看着陈月问道:“月儿,做叔父的再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答应陛下的赐婚啊?”
陈月低着头,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子处:“儿女的婚事,向来是父母长辈做主的,如今陛下和叔父都在这里,哪有侄女说话的份?”
“侄女都听陛下和叔父的。”
这话一落,在场的三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陈月越发的羞怯了。
..........
太初五年,春。
天子下诏,赐婚陈氏女陈月与冠军侯霍去病,而陈氏允之。
又因为霍去病没有了父母长辈,于是便由大将军、大司马卫青替自己的这个侄子前往陈氏下聘,下聘的队伍从冠军侯府出发,一直到安国王府。
那装着聘礼的队伍足足走了三个多时辰,有心人数了数,一共是一百八十八担,这还只是冠军侯的聘礼,在途中不断的有冠军侯、长平公的部下为这聘礼加几抬。
甚至到了最后,皇后、天子都来凑了个热闹。
皇后卫子夫为这聘礼加了八十八抬,而天子则是凑了个数,将这聘礼凑到了三百六十抬,正合周天之数。
太初五年,秋。
经过近半年的三媒六聘的程序,在太初五年的秋天,一个傍晚,霍去病终于娶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自此,霍家、卫家、刘氏、陈氏四个家族,再次有一个密切的捆绑了。
天子也更加兴奋。
而这一年,太子刘据十一岁了。
天下的安定让天子愈发的平和起来,他对于整个天下的掌控也越来越恐怖,几乎达到了天子一句话,便是能够让朝堂上几乎所有臣子都颤抖的地步。
为什么说几乎?
因为还有几个不怕死的,或者说不必怕刘彻的。
在太初六年的时候,天子让已经十二岁了的太子刘据开始上朝观政,这个时候的太子已经从一个小孩子长大成为了一个翩翩少年。
他对于政治表现出的“敏锐”判断也让天子以及他的几位长辈觉着兴奋,有这样的太子,大汉的下一代也同样是稳固了。
太初六年的冬天,刘彻将自己其余几个孩子全都是发放到了封地当中,但唯独留下来了“刘弗陵”。
这一年的刘彻已经年近四十,他十几岁的时候登基,经过了建元三年、元狩七年、太初六年的光景,在位已经足足十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