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叹了口气:“是朕糊涂了。”
祸不及家人!
陈氏这一次如此愤怒,主要是因为刘启根本不讲道理,你想试探陈氏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出发,但你牵扯上还未曾成年的女娘,且是用如此下作、卑劣的手段,是否有有些过分了?
所以,陈氏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姿态,因为陈氏要让刘氏、亦或者天下人都知道一件事情。
陈氏的底线不可触碰!
否则你便是要承担起来这样子做的代价!
刘启再次陷入沉默:“如今之计,该当如何?”
刘彻看着刘启说道:“父皇悄然去官渡陈氏,面见老师,将这件事情说明,而后儿臣会以太子之身,亲自前往官渡陈氏,为姑母做下的蠢事负荆请罪。”
“父皇下旨,即刻将姑母赐死。”
“与此同时,加封陈柔为安国长公主,赐仪,赐食邑万户。”
刘彻毫不犹豫的说出来了自己的解决方案,而这个解决方案其实与之前刘启给陈氏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天子亲自去官渡解释,太子亲自去负荆请罪。
而在刘彻看来,这并不是多么屈辱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低头?
为了权利,怎么低头都不为过,当年高皇帝为了立国,不还是亲自前去官渡陈氏寻找陈居先生,征得了官渡陈氏的同意之后才前往沛县。
如今怎么就不能低头了?
刘氏那么高贵么?
陈氏传承了那么多代,多年甚至从未中断过三公之位,比刘氏的血脉高贵的多了。
人家陈氏有这么倨傲么?
不过都是黄图一抔。
刘启最终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便按照你所说的做吧。”
他闭上了眼睛:“你先在京中监国处理政务、而朕前往官渡陈氏去向你老师、以及朕的那位老师说明这次的事情,等到朕回来之后,颁旨令你前去。”
“长安城内,不能无人啊。”
当刘启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整个人瞬间就放松了。
是啊,天子又能如何?
先例绝对不可以出现。
他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无奈之色,这一次的确是他做的太过了。
..........
景元十六年,秋冬之际。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天子亲自前往宗室,将此事解释清楚,而后又将所有请辞的官吏上书全部退回去,并且一封都没有看。
紧接着,太子表示这件事情都是因为自己才出现的,长公主刘膘因为私念所以伤害到了陈氏,以一个愚蠢的大脑贬低陈氏,这是皇室绝对无法认可的事情。
所以太子准备亲自前往官渡,负荆请罪,以请求陈氏的谅解。
在太子的这个消息传出的时候,天子却病倒了,于是本来决定要在十月中旬前往官渡的太子,不得已只能够接过了监国重任。
当然,明面上是这样的。
实则大家也十分清楚的明白,天子是真的“病倒了”还是假的“病倒了”,当然,群臣也都理解天子的面子问题,所以没有将这个事情拆穿。
景元十六年,十月底。
在悄无声息中,陈氏迎来了一位贵客,刘启。
陈氏府邸中
陈秋看着面前的刘启,神色寻常:“陛下,您可是真的想清楚了,臣想要的答复是什么?”
刘启只是叹了口气,而后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院落外脚步声响了起来,随即陈拓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啊呀,家主,我找你还准备处理点事情呢,没有想到陛下也在。”
他笑着顺势坐在了刘启的身旁:“怎么了?这气氛紧张的,像是两个人要打起来了一样?”
当陈拓坐下开口说话的时候,刘启瞬间觉着自己的心里平和了许多,有陈拓在,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最坏的那种情况了。
那他就放心了。
这样想着,刘启整个人也就更加放松了。
“老师,您来了。”
他不动声色的将方才两人的话以及陈秋的话转达出来,主要目的是为了能让陈拓帮一下自己,顺带暗示一下自己想的对不对。
陈拓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似是斥责教训刘启,实则是给他开后门:“你啊,这一次做的确实是过分了,不怪家主生气。”
他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陈氏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你想要对朝中的陈氏子弟以及门生做什么,陈氏都可以接下来,但是你万万不该对女眷动手。”
“这是家主的底线,也是陈氏的底线。”
“这个先例绝对不可开。”
“否则日后天下岂不是乱套了?”
刘启的眼眸瞬间就是红润了起来,但他却没有将这个事情给推到别人的身上,只是低声说道:“是弟子错了。”
他不动声色的卖了个惨:“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就想早日给彻儿找个皇后,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动脑子就与馆陶说了这件事情,事后更像是着了魔一样推动了这个事情。”
“还请老师、陈相原谅朕的无心之失吧。”
在刘启说完之后,陈拓也是紧跟着说道:“家主,既然陛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