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人们。
“天下安定也.......”
这五个字从陈居的口中说出,他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手无力的垂在床榻边。
呜呼哀哉。
镇国王,崩于后元元年的冬天。
天上的大雪纷纷落下,就在陈居离开人世的那一刹那。
人们并不知道镇国王的离去,他们只是看到这天下纷纷落下的雪花,觉着这一定是“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
好兆头!
这意味着明年大概不会有什么灾情了,至少不会有旱灾了。
满天的雪花遮挡住了陈居离去的影子。
而当人们逐渐的知道那一晚的大雪是镇国王离开讯号的时候,他们又开始讨厌起来那一场大雪了。
他们觉着雪花的象征意味着陈居的死亡。
雪花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依旧落在大地上。
后元元年,冬。
镇国王、陈氏家主、数万学子的老师、朝堂之上一半臣子的恩师,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日子离去了。
天子诏令:以君王之礼葬,追封为帝师。
这是天子以及大汉给这位镇国王的殊荣。
........
后元元年,镇国王的逝去给了大汉一个巨大的打击,人们纷纷痛哭。
这是因为镇国王陈居在大汉最紧要的关键时候,帮助大汉朝廷镇压了一切的动荡,他是真正的柱石,这样柱石的离开让人觉着心中悲戚是正常的事情。
时间的流逝让人觉着清晰的痛苦。
后元二年在寂静的脚步声中抵达,这一年陈拓已然弱冠之龄了,他想要出仕,但却又害怕自己的出仕会给陈氏带来巨大的麻烦,因为他在犹豫。
而也正是这一年,萧何病倒了。
或许是因为先贤们的离去总是一起的,萧何病倒之后,陈平、曹参等人也都病倒了。
一瞬间,朝堂的上层几乎空无一人。
这个时候,哪怕是这些人的敌人也都在为他们祈祷、祈祷他们的身体能够尽快的好起来。
或许是上苍听到了人们的祈祷声,曹参、陈平两位陆续的好了起来。
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他们的身体还在将养着。
但大汉的丞相萧何终究是没有能够好,他病倒在这个春天,并且在这个春天永远的睡了过去。
大汉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失去了两位国之柱石。
在镇国王与右相萧何埋葬了的时候,太上皇刘盈也从江湖浪荡中回到了朝堂之上,他以太上皇的身份为镇国王送终。
天子刘恒更是让自己的长子“刘启”为镇国王“披孝”。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甚至在当年陈氏的先祖“陈野”去世的时候,都没有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
毕竟陈野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孩子、陈居也有自己的儿子,哪里轮得到天子的孩子,正儿八经的皇嫡长子来为陈居披孝?
但刘恒一意孤行。
他说陈彼是自己的老师,便是自己的另外一位父亲,而自己的曾大父去世,自己身为皇帝不能够为其披孝,便让自己的子嗣为其披孝,这多正常的一件事情?
为此,哪怕朝堂上的争吵几乎是要将皇帝给吵死、哪怕是有几位御史甚至是想要撞柱子,刘恒也没有丝毫的退却。
在葬礼上,陈彼的脸上带着悲苦,他的身旁站着陈拓。
陈拓轻声道:“天子是为了让皇嫡长子与陈氏产生关系吧,为了嫡长子铺路?”
这个时候的刘启还不是太子,稍微有些阻力,但阻力并不大。
但是父母为子女计,则为之长远,这便是长远。
若是能够攀上陈氏的关系,甚至只是在这一场宏大的葬礼中为“陈居”披孝,刘启能够得到的好处就足以让他成为“太子”,并且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太子。
这就是陈氏的力量。
陈彼只是看着远处那一身素色来到镇国王府邸,说要亲自送一送镇国王的天子刘恒。
其实陈彼知道,刘恒在成为天子之后,就会有变化,但这种变化尚且还在陈彼的预料当中,成为天子之后自然和之前当王爷的时候要不一样的。
当王爷的时候需要考虑的只有自己、以及封地的一部分事情。
而成为皇帝之后,则是要考虑天下的事情,为太子铺路是正常的,毕竟未来的储君若是不能够服众、没有人扶持,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大事。
如今借着这个机会让太子和陈氏扯上关系顺理成章。
所以陈彼倒也是不难过与痛苦,陈居在临走之前,都已经跟他交代过。
反而是陈拓看着刘启的神色中带着些许不满,他是十分尊重陈居的,这种情况下,有人利用陈居的人来为自己牟利,自然是让他不满。
不过陈拓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若是要进入大汉的政坛,他也缺少一块踏板,而如今这个踏板不是自己递过来了?
陈彼看着陈拓脸上划过的神色,眼神幽幽。
事实上,这一点也在陈居的预料当中,只是他觉着陈拓还需要多加磨炼,这般进入朝堂一定会遭受到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