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许的紧张和忧虑:“你说我们能够进入到想去的地方么?”
曹参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平和与自信:“一定没有问题的,若是我们都无法进入朝廷的大选之中,其余的人只怕是更难了。”
他拍着胸脯:“你我三人的成绩每次都是最好的,这一次一定能够去往我们想去的地方。”
去岁的时候,陈居方才离开官渡,朝廷上下便再次掀起了一次改革。
或者说不算是改革,只能够说是将往日的一个议程提上了日程。
丞相署也好,廷尉也罢,御史台也行,所有的臣子们都在朝着扶苏说一句话“人不够了陛下”。
是的,人真的不够了。
于是在昭元三年的秋日,扶苏颁布了新的旨意,在昭元四年,将要从咸阳学宫中选拔一些优秀的弟子进入到朝廷中为“吏”。
这些人无论是去往哪一个地方,都暂时只是最基层的“吏”,俸禄也是少得可怜。
但咸阳学宫的学子们却并不在意,他们只是眼巴巴的等待着这一次大选的到来,
毕竟,从古至今,京官和地方的官员都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
昭元四年,春。
在一片祥和之中,陈居坐上了回返咸阳城的车辇,已经即将抵达。
朝堂中的人们都在等待着陈居的回来。
........
在陈居回到了咸阳城之后,他立刻敏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如今的咸阳城或者说如今的朝堂好似与他离开之前不一样了。
但具体的变化他却说不上来,只是觉着有些不同。
人依旧是那些人,事情依旧是那些事情,但陈居总感觉有些不同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被一堆堆的政务给淹没了,于是他只能够暂时放下心中的困惑去处理政务。
天下以及朝堂都很好,很安定,看似没有一点毛病。
扶苏的身体倒是一日比起来一日不好了,这一点让陈居很是困惑,但太医令查了很多次都查不出来原因,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章台宫中
“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响起,打断了方才正在说着什么的陈居。
陈居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忧虑,他看向扶苏说道:“陛下,您的身体......”
扶苏倒是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什么,老毛病了。”
他自己倒也是颇为困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几年总感觉身体气很不顺,太医令瞧过了之后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这身体属于先天的气不足,加之这几年的劳累所至。”
扶苏兴致缺缺的说道:“太医令倒是也没有说什么旁的东西,只是一直说着这些。”
“然后让我将养。”
他叹了口气:“可是如今的情况,正是大秦关键的时候,我如何能够将养呢?”
“所以只能够拖着了。”
“倒是没有想到,今年好似越拖越严重了。”
陈居的神色骤然之间带着些许的沉肃,他看着扶苏问道:“陛下,臣有一个问题,还请陛下不要有所隐瞒。”
他看着扶苏,一字一句的问道:“陛下可曾服用过方士所敬献的金丹?”
扶苏听到这话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后才笑着说道:“先生说的什么话?朕又不是真的愚笨。”
他叹了口气:“当年我的大父以及父亲,全都是因为服用金丹所以导致的身体问题,我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大父都英年早逝,我怎么可能还服用金丹呢?”
扶苏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清冷:“至于那献上金丹的徐福、侯生等人么。”
他不屑的笑了笑:“在朕登基之后,他们倒是真的迷惑过朕,想要以所谓的“仙法”让朕相信他们,其中便有点石成金、油锅取物之事,我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却明白一件事情。”
扶苏的眼底平和,整个人看起来都透露着一股自在的感觉。
“若是真的有神仙,有仙术的存在,他们怎么可能不拯救我的父亲呢?”
“我也问过他们,他们说是我父亲命中注定,只能够活这么多年,这简直是可笑至极,十分荒谬的事情。”
“我父亲一统六合,此乃无上之功,更是得泰山封禅之礼,怎么可能有如此命数?”
扶苏的声音越说越激动,脸上带着愤恨:“归根结底,不过是让那些方士给骗了罢了。”
他闭上眼,而后再次睁开的时候看着陈居:“所以先生放心就是了,我绝无可能服用金丹的。”
“我也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陈居这才是松了口气,继而涌上心头的则更多的是迷惑了,若是说不是金丹的效力,那扶苏的身体为何一日比一日差劲了?
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
他看着颇为宽仁的扶苏,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问道:“陛下,您还是令黑冰台的人仔细查探一下吧。”
“若当真是您的身体自身的缘故,那么便只有将养这一说了。”
“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