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进入到朝堂之后,立刻便会让那些原本的“陈氏一脉”以及“学宫”一脉再次投诚,届时王上的这一切努力都白做了。”
陈瞻沉默不语。
“你说,这些到底是从先王时期就开始的,还是真的从这位时期开始的?”
陈守看了陈瞻一眼,困惑的说道:“这重要么?”
他似乎知道陈瞻心里的想法一样:“陈氏要做的只是在保全自身的同时,问心无愧而已,这些并不重要。”
陈瞻似乎也想明白了,释然一笑:“四哥说的是,这些并不重要。”
车辇继续缓缓行驶,朝着远方而去。
.........
过继的仪式十分简单,陈瞻本来并不同意陈慎将嫡子过继给他的,但架不住陈慎、陈慎夫人的再三劝诫,也只能同意了这个事情。
新过继给陈瞻的孩子如今方才两岁,尚且在襁褓之中。
陈瞻抱着这个孩子,已经略显沧桑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来一抹笑容。
这便是“新绿”啊。
已经如同枯木的他们一年年的老去,而“新绿”则是一年年的萌生,或许这就是传承的意义。
.......
是夜。
陈慎坐在院落中的摇椅上:“此去当心。”
陈瞻同样轻声道:“大兄放心就是了。”
“只是.....若我回不来了,还请替我向父亲请罪。”
听到这话,陈慎的嘴角带着些许古怪:“请罪?”
“我可不替你请罪,还是你自己去父亲面前,亲自请罪吧。”
陈瞻有些迷茫没有听懂,只是觉着陈慎还在生自己的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大兄....你便不要继续动怒了。”
“此去.....”
“唉。”
长长的叹气声回荡在这院落中,像是一抹哀愁不断漂浮。
.........
咸阳城外
嬴稷站在那里,神色肃穆,他的面前是数十万大军整装待发。
此战,誓要大破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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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襄王十一年,春。武安君列蛮夷之罪,请伐匈奴。——《战国书·秦策·武安君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