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婴这老臣早就修炼出唾面自干的本事了,他拿起诉书供书,草草看了几眼,就重新将其放回了案上。
“魏其侯还有何话可说?”刘彻阴着脸询问道。
“纯属构陷,不值一哂。”窦婴故作平静说道。
“你是想说,这诉书无一字可信。”刘彻冷笑问道。
“陛下圣明,均为樊贼一手编造。”窦婴冷漠答道。
“那十几个黔首的供书,也都不可信?”刘彻又问道。
“都是清明北乡人,串供之嫌,莫须有。”窦婴答道。
“这些从窦门子弟身上搜出的半两钱,也都子虚乌有?”刘彻拿起一个半两钱问道。
“樊贼诡计多端,这半两钱亦为栽赃。”窦婴冷淡答道,对这种种铁证一概不承认。
“那窦桑林平日借着私社的由头,将市租收入私囊中,此事,你可知?”刘彻问道。
“桑林确实带着几个私社奉诏收租,但亦是按召成制办事,未曾逾制。”窦婴答道。
“奉诏收租!?”刘彻忽然拍案而起,猛地就将攥在手里的半两钱朝堂中砸了出去!
“欺天啦!那是朕的钱!朕拿两成,窦桑林拿五成!你竟敢说他是奉诏收租,朕还要谢他们吗?!”刘彻撑着案面,怒吼道。
那几十枚铜钱四处飞溅,更有几枚甚至砸到了窦婴脸上,但他仍岿然不动看似淡定。
皇帝突然而来的这暴怒,让在场之人一阵悚然,原本幸灾乐祸的田蚡亦有慌乱,他也没少从市租上揩油啊。
“好好好,你们窦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桑弘羊,卫青!”刘彻冷笑后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