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来了……”
“什么!?”何充听完,立刻就有些慌乱地从榻上站了起来。
堂中众属官不仅知道何充和窦婴的关系,更知道丞相和窦婴的宿仇,所以都有些惊慌,纷纷看向何充。
何充看了看院外,又看了看樊千秋,越想越觉得不妙,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田蚡一定是冲着此事来的。
“何府君,他们为何还不动手啊?”樊千秋睁开眼睛,昂着头看向何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色。
“是你这竖子将丞相引到此处的?”何充从榻上撑起身子,阴鸷地看着樊千秋,阴晴不定地问道。
“我区区一介草民,就是何府君刀下的一块鱼肉,哪里有本事将丞相招来此处?”樊千秋笑着道。
“油腔滑调,莫以为本官看不出。”何充黑着一张脸斥责道。
“府君过奖了。”樊千秋脸上平静而得意,心却狂跳不止,今日还是行险了,再晚些当真得熬刑。
“你莫要以为丞相来了就能救得了你。”何充此刻恨不得将樊千秋碎尸万段。
“丞相能不能救我,就看何府君的骨头够不够硬了。”樊千秋咧嘴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