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氛围,又增了几分滑稽戏谑。
平时,在这乡里之间也常常会发生类似的私斗。
原因左不过是春耕争抢渠水,出嫁女子被夫家欺压,鸡犬鸭鹅走失被偷,两乡互夺接壤荒田等等。
只不过今日这场私斗的规模极大,如果有史官得见今日之争,定然不吝笔墨将其载入史册里。
可是,窦桑林可不觉得滑稽,他看着乱哄哄的场面,听着那些村妇老妪的谩骂,只觉烦躁和恼怒。
一口带火的闷气憋在心里,让他咬牙切齿,很想要骂人,甚至要杀人。
樊千秋这个无赖泼皮,不敢当面拼杀一番,竟想出了那么多阴损招数。
窦桑林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该让家奴把府中的大黄弓偷偷一些来。
还是自己那老父胆小怕事了,说什么私斗用弓,容易留下把柄。
把柄个屁!
此刻若有大黄弓,射杀几个泼粪的小无赖和叫骂的村妇,对方就知道怕了,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窦桑林猛然抽了一下马,甩开身边的贴身恶奴,冲到了桥头。
“往前冲!往前冲!头一个冲过去的好儿郎,我赏万钱!”窦桑林怒吼着,手里的马鞭不停地挥着。
听到这赏格又一次升高了,桥上的的窦门子弟又博出了一些力气。
守在桥头上的万永社子弟,开始有一些吃力了。
这一切,都被樊千秋看在眼里。
当他看到窦桑林冲到桥头时,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窦使君,你总算来辣。
樊千秋拍了拍身边的豁牙曾,又指了指几十步外骑在白马上的窦桑林。
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樊千秋不做丝毫犹豫,憋足一口气,吹响了口中的竹哨。
这次,哨音中间没有任何断绝,尖锐而绵长,很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