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来吧?”
“还是你将这钱收上来了,但却诓骗我说这市租不好收?”公孙不敬那吊梢眼露出一道凶光。
“使、使君,小人万万不敢啊,莫说是小人,就是社里也不敢把钱往囊中装啊……”
“可、可这些行商狡猾得很,躲避市租已经成了精,想要收齐实在不易,万永社已经尽力了!”贺忠哭丧着脸道,看着有些可怜。
“哼,以前欠的市租我不管,明廷也不管,但去年欠的市租一定要补回来!”
“而且,从今往后,这市租都要收到十成,少一成都不行!”公孙敬之这次顺带着看了一眼富昌社的人。
樊千秋明白了,如今的长安县令恐怕是去年上任的,所以只看去年的欠税,因为这会影响他明年大考。
“这,这不好办……”贺忠这榆木脑袋,完全没有想到这层。
“不好办?”公孙敬之冷笑了一声,就伸手摸到了食案案沿。
樊千秋已经猜到这公孙敬之接下来要做什么,说什么了。
“不好办?那就别办咯!”公孙敬之说完,就猛地将面前的食案掀翻到了堂中。
食物和食器泼撒到地上,一塌糊涂。
堂中众人更是一脸惊愕,不敢出声。
只有樊千秋暗中冷笑,这太阳底下果真没有新鲜事。
看起来,这公孙敬之果然更像是混社团的行家和里手。
官匪不分家,有时候,说得还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