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警觉起来。
米月向邹春秀递上一张史丽丽的照片,邹春秀只是看了一眼,不说话。
“这个史丽丽,现在可是事业有成,同卢小豪夫妻俩在深湖开了公司,成了大老板。”
春秀这才又开始吃菜了,只是不说话。
米月笑着低声道:“这对夫妻,是你凑合的吧?”
春秀沉默。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向你说史丽丽这个事吗?”
“我说过,我不想再提这些往事,他们过他们的什么日子,那都是他们的事。”
“这些事,既然都不能在心里忘怀,那么,说与不说有什么两样?既然知道是自己作下的孽,那么这笔孽债,有时候说出来了,还会替你了却这笔债,你心里不是会有一种解脱?”
“是史丽丽让你来找我的?”
米月了点头:“她只想知道,把她送到你手里的那个人,现在还不能找得到他?”
“她找她?想干什么?”
米月唉了一声:“她想干什么,谁知道呢,她现在有钱了,说不定只是想想见他一面,也说不定看到人家日子过得不好,想帮他一把。”
春秀冷笑:“她是想看到像我一样,过我这样的日子,会幸灾乐祸地对我们说,这是老天的报应吧。”
“也许吧,不过,我看她好像不会这么做,包括你,说不定也想帮你一把。”
春秀迟疑了一会,道:“你既然能找得到我,怎么可能找不到她?”
“要是能找到她,我还会来问你吗,他不会还关在监狱,或者过得比你还差,或者不在人世了吧?”
春秀冷笑:“她那种人,怎么会死,就是坐牢,也不会比我坐得久,早就出来了,我怎么能跟她比,她是城里人,有工作,就是出来了,也有钱养老。”
“你把他供出来了?”
春秀不答话。
米月问:“他是火车站的夏旺达吧?”
春秀两眼呆呆地看着米月:“夏旺达?”
“不是夏旺达?那他是谁?”
春秀显然生气了:“你不要把这种人污赖在我身上,我没有同他打过交道,我只知道,他虽然跟肖尚香是一个路子的,但肖尚香没他心狠手辣。”
米月一惊:肖尚香!果然是她!
“你早就知道是夏旺达与尚香串通一气,把史丽丽交给你的?”
春秀哼了哼:“我也是在被抓被审时,才知道有个夏旺达,才知道是他干的事,我要是早认识这个夏旺达,他就不会死了。”
米月一愣,一双满是疑惑的眼盯着春秀。
春秀猛喝了一大口酒,不答米月的话,却问米月:“你能不能也帮我找一个人?”
米月点了点头:“你说!”
“卢大葵。”
“卢大葵?”
“对,他就是我们镇里的人,你找到他,就问他,他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米月一惊,想问话,却见春秀已一滩泥似地伏在了桌子上。
米月向卢长春打听卢大葵情况。
卢长春道:“镇子里原来是有这么个人,大高个子,气力大,好打架,镇里人都怕他,听说去城里打工了,以后就一去不返,他老婆苦等了几年,没有一点消息,就报了失踪,带着孩子改嫁了。”
米月要马不停蹄地赶回局里。
出发前,担心邹春秀与肖尚香有联系,便令吴昊:“立即拘捕肖尚香,等她回来审讯,还有,史丽丽也要给我盯紧了,不能有任何闪失。”
米月回到局里,已是深夜12点,她顾不上休息了,必须赶紧审讯肖尚香。
坐在肖尚香面前的米月,已是十分疲惫,而当她看到肖尚香一脸似乎无辜的表情时,不由得愤怒不已。
“肖尚香,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你们想抓就抓好了,杀了我也行,反正我一个孤寡老太婆,活着也没有劲了。”
“我把你带到了这个地方,可不是来听你这些话的。”
肖尚香气冲冲道:“你要我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你是不是该提醒我一下,你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这样总要得吧!合你的意吧?”
米月笑了笑:“我刚从河南卢川县回来,同邹春秀喝过酒,说了大半天的话。”
肖尚香的脸色变了。
“哦对了,她还要我打听一个人,他叫卢大葵。”
肖尚香强作镇静:“你说的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米月冷笑:“肖尚香,上次史丽丽到你家,是要来杀你的吧,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要不是我们进来,还不知道你的下场怎样,你倒好,见到了我们,只听史丽丽的话,配合得还蛮好的,你要不是犯了事在她手上,你会这么听她的?”
肖尚香把头偏向了一边,只是不吭声。
米月道:“我现在只问你,卢大葵现在在哪里?”
肖尚香哼了一声:“我不认识什么卢大葵。”
“是你同夏旺达合伙杀了卢大葵,又让夏旺达冒充卢大葵,是吧?”
肖尚香便变了脸,哭诉了起来:“你们可以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这里泼,我一个孤寡妇道人家,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