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魅月居住的豪华宫殿中,碎了一地的精美瓷器和各种摆设。
宫侍,宫婢瑟瑟发抖跪了一地。
即使很多人跪在破碎的瓷器片子上,扎破膝盖也只能紧紧咬着牙坚持不发出一点声音,如果此时被盛怒中的月贵妃听见,他们必死。
“废物,父子两全是废物~”
“全军覆没。”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正面与朝廷对上。”
“……”朝廷都名存实亡,你都派人送上门去了,顾女君有什么不敢的,可笑。
跟着文昌侯纪家父子来到殿外候着,其中一个,是厉亲王府留在京城官场做暗桩的某官员,暗暗吐糟道。
纪侯爷不想有人看见自己侄女贵妃疯狂发怒的样子,于是挥了挥手,“大家今天先回去,有事,贵妃会再召见你们的。”
“是。”十几个在萧君陌这个皇帝死后,选择暗中投靠魅月贵妃的大臣,此时神色各异,微微蹙眉闻言拱手退下。
这群官员也有不少消息灵通的,已经听说霍正虏和霍曌父子,听从月贵妃命令暗中送给各方势力不少美人和财物,达成联盟。
原本是想要把那位掌控着长江以南城池的女首领,引出来派人刺杀死,把她留下的地盘瓜分,到最后没想到联合在一起的几十万大军,被对方一窝端了。
“月贵妃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也是情有可原。”厉亲王府萧君临留下的暗桩官员,摸了摸嘴角一边的胡子,给了大家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道。
另一个官员,皱眉不赞同的说:“情有可原,是情有可原,就是可怜了那满宫的侍婢,我可是从宫门外都看见了,他们膝盖下流出了一片血渍。”
“如此连自己情绪都管理不好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我们真的要跟着一条道走到黑?”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虽然都没开口说什么,但他们眼神中,都有了各自不同的心思。
看见自己的目的达到,那位作为厉亲王府暗桩的官员,脚步悠闲的跟着众位大臣离开了宫中。
原本就遥遥可危的朝廷官场,现在官员心思各异,就更成为了一盘散沙。
……
在萧君陌这个父亲暴毙驾崩后,被魅月从荒凉封地接回来,当做傀儡一样推上龙位的萧炀。
此时,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看着被自己折磨不成人形,昔日风光无限,不把任何人当人看的大长公主萧清芷。
“桀桀桀——”
他恢诡谲怪的笑容就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又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散发着森森地戾气。
“你们这些自作聪明的女人,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你们通通踩在脚下,让你们被千人骑万人压,活的猪狗不如……”
此时,萧炀眼睛猩红,这些话不知道是对被随意扔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萧清芷说的,还是那个把他派人接回来,当成一个摆件放在皇位上的魅月贵妃说的。
萧炀和萧清芷,还有魅月之间的恩怨情仇,这些事情顾华都不知道,也无需知道。因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摆设,不堪一击。
因为,此时顾华正在忙着调兵遣将,长驱直入,带人准备攻向京城一举拿下整个大宣的时候。
顾华看着原本大晚上借口来找自己商量接下来挥兵北上,实则想要撩骚的狗男人,现在浑身热的仿佛能摊鸡蛋饼的萧君临,多少有点束手无策。
“你这属于碰瓷。”顾华咬牙说道。
萧君临感觉自己快要被烧着,嘴里有些委屈的说:“你不推我,我也不可能今天就发病。”
顾华磨着牙:“你不靠我那么近,我能推你?”
萧君临捕捉到顾华眼中闪过瞬间的担忧,抿了抿,此时被体内烈焰蛊烧灼更加嫣红的唇瓣,眼角晕红,语气多少有些可怜兮兮:
“我想起来当年就是你把我救回去,第一次,烈焰蛊发作的时候,发生的那件事……”
顾华想起当年刚穿来中了药对眼前人的疯狂,老脸一红,“这能说明什么?”
萧君临忍着体内的烧灼,看着顾华难得的脸红,勾起薄唇,靠近她身边低低道:“你好像有什么能力压制我身上的毒蛊。”
“要不烈焰蛊在没有冰块降温,或者压制减轻体内蛊毒发作的药物,在这样的情况,五脏六腑都会被蛊毒灼伤。”
“而我当年和你在一起后,第二天,除了身上本身的伤,却没有因为蛊毒伤了肺腑。”
“你想说明什么?”
“乐乐出生时先天不足,伤了根本。”萧君临表情变得忧心和认真。
顾华知道关心孩子方面,眼前男人不比自己少一分,甚至,因为他是古代男人重视子嗣,在看待几个孩子方面更是比他自己命还重要。
在这一点上,就是末世造就出来冷漠的顾华,都不得不承认他比自己对待孩子方面更胜一筹。
萧君临冷峻的脸上微皱眉头,道:“司徒说,就是用珍惜的补药将养,乐乐也很难健康的活到成年。”
“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只能先解了我身上的母蛊,然后通过为他换血,把他体内,天生带着蛊毒的血液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