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这样意见的人看着冲向侍卫后勤兵讨要吃的和水,神色阴嗖嗖的看向顾华乘坐马车方向。
顾吉堂眼中满是恨意,他知道顾华当初放开口子让那些人攻击进来,就是要为自己父母报仇。
“自己在危难时,把老父亲推出去挡刀,你又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向他人。”韩谨言痞痞的声音:“无耻的想要拿自己的过错去迁怒别人。”
顾吉庆理所当然的大声吼道:“你,你一个二溜子懂什么,要不是当时她离开不保护我们,我爹会死吗?”
韩谨言眼含讥讽,“同样是流放的人,同样要面对砍杀过来的敌人,谁又对谁有保护义务?”
这番不轻不重话。
让那些有亲人受伤或者死亡,原本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对顾华有所埋怨的人,脑子都有了一丝清明。
“的确,她对咱们并没有保护义务,而她在最后能回来救我们,我们这些人应该感谢她,而不是怨恨她。”
流放队伍里,因谏言被当朝皇帝下旨,带着全家流放的御史大夫孙程峰公正直言道。
顾华远远看向这边一眼,凭她的耳力当然也听清楚他们的对话,不过她并不在意别人对她是感谢还是怨恨。
她现在关心的是狗男人有啥大病,竟然把搭起来属于他的营帐吩咐给她和几个孩子住,而他又在旁边搭起一个矮小休息居住。
顾华实说道:“其实,我们马车上也带了野外过夜的帐篷。”
萧君临斜眼淡淡看着她,口气不容置疑:“你没有。”
顾华有些不想领他人情,果断犟嘴:“我真的有。”
萧君临凛厉的凤瞪着她,威胁的开口:“我说你没有你就没有。”
顾华忽然感觉他们两人的对话多少带点幼稚,而且狗男人还是说不通的那种,于是果断放弃幼稚的对话。
“好吧,我没有。”
说完顾华就转身朝那边干枯的小河走去。
萧君临紧抿薄唇,看见一个长相不错,刚才在那边还替顾华说话的韩谨言跟着她的方向走去,脸色变得阴沉,然后扭头脚步重重的走向另一边。
“对不起,清理门户没清理干净,李中被我砍了一刀趁乱逃了。”
顾华凝视着韩谨言,摇了摇头,“没事,他死没死并不重要。”
自己只是要韩谨言的一种态度,他表明了。
至于李中死没死就像她说的一样,真的不重要,毕竟要他死,哪轮的到他们出手清理。
之后他不回来找麻烦还好,如果他不识趣,死亡只是迟早的事。
韩谨言也骤然明白了顾华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道:“也是,如果你真要一个人死,哪还能轮得到我们出手。”
顾华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而是指着河床的一个地方,“你找几个人过来在那里多挖几个大坑儿。”
吩咐后,就离开了。
韩谨言愣了一下,然后怔怔的望向长发束起,身材高挑,背影清冷挺拔的女子,眼神暗了暗,把自己心中那点心思强压下去。
他清楚,眼前之人不像其他女子一般依附男人而活。
她的背影,如同一座山,巍峨而挺拔。就像一只翱翔在天空的猎鹰,犀利不屈的姿态展现了她的强大和独立。
而这样的顾华,也是她所庇护的人强而有力的依靠。
站在大树后面,冷冷看着韩谨言一副痴汉模样的某个男人,心中翻涌的滋味让他紧蹙浓眉。
萧君临眼神变得暗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关注那个女人。
离开时顾华朝大树这边挑眉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去看孩子。
韩谨言叫来自己几个小弟按照顾华的吩咐,开始在河床她指定的位置挖坑。
带着一点点淤泥的河床并不好挖,急性子的大虎有点毛,开口问道:“老大,主家干嘛,让咱们挖坑。”
老七有点随他们家老大,嘴多少有点贱,笑嘻嘻:“挖坑当然是埋人,还能有啥用。”
“滚一边去。”韩谨言不轻不重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他一脚,“你管它有啥用,东家让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一天闲的磨牙抓屌的,少说话,多干事。”
有人看见韩谨言他们在挖泥坑,对此指指点点,认为他们累了一天不休息,还在挖泥巴,觉得他们脑袋不怎么正常。
刀疤六和金山对视一眼,从韩谨言改变称呼开始,他们就明白自家老大认主了。
作为他的小弟,两人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无视被嘲笑闷着头听令干活。
之后,顾华就发现韩谨言的四个小弟对她要比以前恭敬,吩咐下去的事,也比以前做干的好。
年幼不知愁。
顾华走回来就看见几个孩子睡了一觉醒来,哪里还有当时被吓到的模样,这会在顾琛和一副松垮纨绔的陈泽陪同下,奔跑在一处平坦的地方,嘻嘻哈哈的让他们追。
“堂舅舅,小表舅舅,你们真慢,都追不到我们。”康康调皮的回头吐出舌头做鬼脸:“略略略。”一副很欠打的模样。
陈泽不满吐糟:“什么叫小表舅舅,我还小婊子的。
你这孩子不会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