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华去给方宽管理的店铺送去皮毛后,她又拿着田知府的手书来到光宁县衙门见了当地的知县,谁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
出来后顾华又去牢里见了被关押的马存德,只见他虽然坐牢,但看上去脸色红润,在这里好像过得还不错。
也是,光宁县的知县因自己提到在京城的舅舅,不敢收马存德一些人的好处。
但县官不如现管,贿赂不了县令,拿钱收买这里的牢头和狱卒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还是能行的。
马存德听到动静抬头在看见走进来的顾华,眼中的恨意翻涌,“小畜生。”
“畜生骂谁?”
“畜生骂你。”
“呵呵!”顾华浅笑:“你骂的对,我不和你争。”
反应过来的马存德脸上更加愤怒,眼睛猩红,“小畜生和你爹娘一样忘恩负义。”
顾华穿越来时,虽然原身的爹娘已经死了,但她也不允许有人随意辱骂这个身体的父母。
手中一道肉眼很难看见的微蓝色光芒挥出,牢里躺人的草铺和被褥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大冬天的一定会让里面的人更加享受自己送的温暖。
顾华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这无为的口舌之争上,于是在马存德要继续口吐芬芳前,从怀里拿出一册手抄的账本扔进牢里。
此时被怒气冲昏头的马存德,显然没有发现自己住的牢里比先前更冷,厉声问:“这是什么?”
顾华:“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马存德疑惑的捡起账册。
当他看清册子里面写的内容,脸上闪过惊慌,“这……这账册你是从哪里来的?”
然后刷刷几下撕了账册。
“撕吧,撕吧。”顾华:“如果不够,我回去再抄几份让人送来给你撕。”
马存德这才发现自己勾结外人转移,贪墨,顾家铺子里银钱的账册是本别人抄写的,并不是他亲手记录的那本。
“哼,就算你有这本账册又怎样!”马存德讥笑,“反正我现在都被你害得做牢了,还怕多一项罪名。”
顾华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也笑了。
“是吗?”顾华:“那你何不翻开第八页看看那笔款项交给了谁,又去了哪里?!”
说完顾华轻轻瞟了他一眼,就不在与之废话,转身准备走出牢房。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背叛你父母吗?”
顾华没有回头,“不想知道。”
马存德以为顾华会好奇,他明明是顾家从幼时买回来培养长大,放在自家少当家顾吉昌身边最忠心的奴才,为什么之后,会连个外人害他们。
但他不知道在末世活过的人,最不该有的就是好奇心。
于是,马存德就那样诧异的看着顾华没有一丝停顿的继续向前走,好像对他说的话不仅不觉得好奇,而且还毫无兴趣。
这怎么可能?人不都是有好奇心吗?
“我跟随你父亲多年,他却睡了我喜欢的女人,最后莲儿还被你那个善妒的母亲害死了,他们夫妻该死。”
走出牢房的顾华脸色平静,没有因为听到马存德说出他为什么联合外人害自己主人的话,脸上有一丝情绪变化。
顾华带人把皮毛送去顾家各个县城所在的店铺,因为皮毛在这里属于稀缺物,又赶到年前,富裕人家都要做新衣走亲访友,所以各个铺子的皮毛很快就被本地富贵人家疯狂抢购一空。
也因此给顾华又赚了一大笔钱。
因为皮毛生意的带动,顾家的其他生意也好了起来。
而以顾华现在挣钱的速度,不仅没人再说她穷酸,讽刺她败家子,废物。更好笑的是有些富商为了让他带着自己致富,还会把自己的女儿想要强塞给她。
顾华:“……”可惜了自己没有拉拉的爱好。
顾华一时间成为江州城的热门话题,也成功的被除了陈家以为的其他三家忌惮,特别是产业在江州排名末位的万家。
顾华从光宁县回来不久,江州城就传出当年顾家夫妻带着一群人之死,是有人买凶杀人。
而顾华也在回来后,从大管家福伯那里知道了,马存德口中他所说的那段因果。
其实,就是多年前顾夫人身边有个心大的丫鬟,一边吊着爱慕自己的备胎马存德,一边想要通过他这个近身随从的身份勾搭顾父这个当家人。
这不那个丫鬟有一次趁着顾父醉酒,就想飞高枝爬床,没想到被端着醒酒汤的顾夫人正好进来看见。
就这样的奴才,谁家女主人发现她有爬自己丈夫床的心思能容下。结果这丫头被女主人撞见爬床,听说要把她发卖后,求饶无果,羞恼之下自尽而亡。
而顾家父母也就被恋爱脑晚期,不顾真相是什么,就一心认为是他们害死自己心爱女人的马存德记恨上了。
顾华:“蠢货。”
那丫鬟干出爬床的事,明显是看不上马存德一个下人。
“是几级脑残,自欺其人的认为那叫莲儿的丫头爱他,不惜做出背叛主家的事,甚至参与了谋害他们。”
顾华来到自己院子里看孩子。
几个孩子一天一个样,从出生时的皱巴巴,已经变成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