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顾華刚从庄子上回来,就看见府内大管家顾福的小儿子二贵匆匆跑过来,“家主,族中的几个族老来了,爹把他们请到大厅了。”
顾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无论是原主,还是融合了记忆的顾華都不喜顾家这群,想要在原主父母死后接手家中产业的族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今天来所为何事,以顾華从原主记忆中了解,直觉这些人来应该没什么好事。
果然,顾華刚走进堂厅就被一个苍老的声音质问。
“顾華,你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族老放在眼里,上次已经通知你族里祠堂要修缮需要一万五千两银子,怎么到现在也没派人送去?”
顾華看向坐在堂厅中央主位的两個脸上满是褶皱的老人,眼神放着冷光的瞪着自己,他们下手位置还坐着一个低着头,不停用担心目光飘向自己的老头。
年龄最大的应该是原主族中那个三叔公,旁边坐着的是他堂弟五叔公,而坐在两人下手的就是和原主爷爷是亲兄弟,在族中老一辈排行第四的四爷爷。
下面还坐着几个顾家族中的其他人,其中就有四爷爷的儿子,原主的堂叔顾吉庆和堂兄顾琛。
一群人搞得顾華好像犯了什么罪来会审似的。
顾華神色淡淡的看向进门就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五叔公,没有回答他厉声的质问,然而是抬步走到他跟前点了点他坐的位置。
说了一句让现场所有人掉下巴的话:“你坐错位置了。”
堂厅一阵鸦雀无声。
接着是五叔公气急败坏的怒吼。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我们顾家族中怎么会出你这么一个忤逆不孝的子孙,我是你的长辈,坐在这里有什么不对?”
顾華眼角瞟见三叔公老眼阴沉的看向自己,从原主记忆里她就知道这老家伙更加阴险,相比这个暴躁无脑的五叔公这老头心机可深多了。
除了四房的人,其他族人也不赞同的看着顾華。
“顾華,你作为小辈怎么能这样跟五叔公说话。”三叔公的大儿子顾吉堂厉声呵斥。
“我说错了吗?”顾華指了指四爷爷坐的位置,眼含讥讽,“难道我们顾氏族里人,连长幼有序这种规矩都不懂吗?”
所有人看了看五叔公坐的堂中正位,又看了一眼,在族中排行第四的四叔公坐在下手椅子上,大家纷纷扭过了头,没有人吱声了。
平时因为五叔公是三叔公这个顾氏族长的亲堂弟,大家都把为人木讷寡言的四叔公给忘了,他作为年长者理因坐在比自己年龄小的五叔公上手位置才对。
这下就算五叔公脾气再暴也只能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老五和你四哥把座位换过来,”三叔公撅了撅胡子,掩盖住眼中的阴鸷,“没大没小的,老四平时让着你,可你也不能不懂规矩。”
顾華勾了勾唇角。
不愧是心思深沉的三叔公,一句话就把五叔公不尊长幼的事,说成了是四爷爷和兄弟间的谦让,倒像是她一个小辈多事了。
顾明东,也就是和原主爷爷是亲兄弟的四爷爷,急忙摆了摆手,“呃……要不老五就坐在……”
“爹,”顾明东的大儿子顾吉庆伸手拉着他,按在五叔公让出来的椅子上,“既然五叔已经知道自己坐错了位置,你再谦让,不是让他为难。”
顾吉庆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把自己爹扶坐下,欣慰的看了一眼顾画。
就从堂弟和弟妹三年前去巡查周边城镇的铺子,被山匪拦路劫杀,他们两房就被族中打压,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总是一脸阴郁的堂侄,会给他们两房撑起场子。
“现在你总能说说,怎么不把修缮祠堂的银子送上来了吧?”
顾華看向理直气壮向她要钱的三叔公,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知道我们族里有多少房人?”
担心堂弟被这群老不死欺负的顾琛,发现没有人回答,开口道:“如果把分出去的大小门户都算上,接近上百户人家。”
顾華眼神感激的对着顾琛点了点头,转目看向三叔公和其他人,“都是顾氏子孙,不知道修祠堂各位准备出多少银子?”
“这……”
“呃…呃……”
其他人都被顾華问愣住了。
以前族长以各种名目来找顾府要银子,也许是因为数目并不像这次这么巨大,顾華虽然明显看起来不悦,但最后经过一番商量总能拿出一两千银子给族里。
顾華看出来了,这些人每次都可着原主这一只羊薅毛。
于是不在客气,道:“过年时,我刚拿给族里五千两银子,做祭祀祖先花用。”
“要不叔公们把这三年中我给族里交的银子,都用到那里的账本拿来给我看看,这一万五千两修缮祠堂的银子再交也不迟。”
三叔公沉着脸,说:“你…你这是要跟族里算账?”
“光让我拿银子,不让我看花到哪里去了,这说到哪也没有这个理不是。”顾華不卑不亢的回道。
顾氏一群人,被顾華一阵怼的不吱声。
在顾華坚持要她继续拿钱可以,但是她要查账每次交给族里的银子去向,这下连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