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也只能用银针减轻他的痛苦,像他这种情况,我怀疑当初他在做手术时,有东西或者有碎屑没清理干净伤口就被缝合了起来。想要彻底的好起来,就必须重新做一次手术,把里面的东西或者已经和血肉长在一起的碎屑取出来。”
容曲对西医了解的不多,最基本的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常清双眼放光的看着容曲:“京大医院的院长也说过和你一样的话,可医院的医生没有一个人敢给老张做手术。他们说那东西已经和心脏长在了一起,手术的失败率很高。”
“抱歉我学的是中医,不会做手术。不过,开学后我就要去京大医学院学西医,如果你们能等,我……”
老张不等容曲说完就大喜过望:“等,我愿意等。”
这么多年,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他早就受够了。终于有人愿意给他做手术,就算失败真死在手术台上,他也认了。
正说着话,大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白业带着一群穿着便服的手下,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
“白,白叔,白局您怎么来了?”
看清来人是白业,常清十分诧异。
白业的视线扫过众人,目光在容曲,小六和洪天赐身上一闪而过。
“我接到举报,有人在附近这一带假冒工厂老板骗钱。数额过大,我不得不亲自过来一趟。”
常清严肃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把骗子绳之于法。”
“不用查,这个骗子现在就在这里。”
白业说着看向容曲,原本一张严肃的脸,突然露出一丝笑:“这位就是容小神医吧?听顾小子说你亲自把骗子送进了派出所?”
汪民和胡农惊恐的望向容曲。还以为容曲之前就是故意在吓唬他们。谁能想到容曲竟然能找这么大的靠山。
就算白局这样的大人物不来,就常清这个所长就够两人喝一壶了。
这下两人一起跌到铁板上了。
汪民见胡农已经吓傻了,快速从衣兜里摸出胡农之前贿赂他的烟盒,趁没人注意到他,悄悄塞回到胡农裤兜里。
塞完,汪民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退到一个他自认为的安全距离,稍稍松口气后,清了清嗓子,指着胡农,大声道:“所长,骗子就是他,他叫胡农。是被这位小姑娘和她的两个同伴一起扭送进来的。我正在办他们的案子。”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汪民看去,就连胡农都瞪大了不敢相信的眼睛。
常清呵斥:“之前问你,你不是说已经办妥了吗?还有,你怎么把这个骗子带了出来?他这个时候不该是被单独关起来的吗?”
汪民立即回答:“我在里面听到老张出了事,一时心急没想到他跟着跑了出来。我这就把他带走关起来。”
汪民朝胡农走去,眼看就要走到胡农身边,胡农双眼死死的盯着汪民,大声道:“我已经把骗的定金退给了他们,你不是说退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你这个骗子。你收了我给的好处却还要抓我。我要让你把我所有的钱吐出来。”
汪民冷笑:“谁收你钱了?你不要因为我抓你就胡乱攀咬。”
胡农知道这次可能要糟了,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就和汪民厮打起来。原本看热闹的人想上去拉架,却被常清给悄悄阻止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所长,已经清楚里面的路数。今天就算白局不来,他就算是为了容曲,也要把汪民这样的大柱虫给收拾了。
既然他们现在狗咬狗就让他们多咬一会儿吧!
容曲看了一眼手表,朝白业微微颔首,走到老张面前给他拔针。一点也不受汪民和胡农的影响。
她一边拔一边对老张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学会做手术,但我会尽力在一年内给你手术。你这旧疾真的拖不得,以后你每周日来上清园一趟,我给你施针。是药三分毒,任何药吃多了,就会有依赖性,于身体不利。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用止痛药了。”
老张连连点头,感激的说:“小大夫,我记住了。”
“太好了老张!”
常清望着脸色逐渐红润起来,有了生气的老张,眼框逐渐湿润。当年两人一起上战场时,他还是一个新兵蛋子,老张就是因为他才中的枪。老长退下来后,他太过愧疚,跟着退伍来到老张分配的派出所。这些年他动用家里的关系,连外国的专家也找过,都没一个医生敢给老张做手术。
没想到这次却有了意外之喜。
当时容曲跑出来说她是大夫,可以给老张看看。他记得所有人都是一副嘲笑的嘴脸,只有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不管不顾的让容曲给老张看。
所里的同事都在质疑他的鲁莽决定,有人甚至拦着容曲不让她给老张看。
要不是当时洪天赐吼的那句:容曲是齐老神医的徒弟容小神医。他怕是这次老张真的挺不过去了。
白业走到常清面前,看了一眼老张:“他的事既然有了安排,你也该回去了。”
常家之所以一直任由常清在这么个小小的派出所当所长,也是出于对老张的歉疚。如果不是老张,当时死的可就是常清。那可是人命债啊,一辈子都还不清。现在大家总算是有了希望。
“白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