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重建了好吧,再说这事我觉得不能全怪我啊,我觉得老露得分一半锅——一大半锅!”
无名话说着,黑骑士那边愈发骚动,千年来不断怀念故乡的梅瑟莫士兵听说故乡已经没了,一个个眼睛都红了,盯着无名,攥紧斧头,浑身散发血气。
滔天的血气,几乎马上就要冲散米凯拉原本用来维持宁静的金光。
一阵啉啉啷啷的声音响起来,似乎是某种铁器拖在地上的声音。
梅瑟莫士兵们的凶气突然就停住了。
虽然已阔别千年,但这阵声音,却还是一下子就唤起了士兵们的记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凝视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
圣光的镜像下,一个花白须发,肌肉雄壮的战士,拎着斧头走了出来。
走出镜像的瞬间,天空有暴风被激起,深蓝披风随风舞动,点缀银铁与黄金交织的铠甲碰撞,发出金铁交织声。
葛孚雷单手将巨斧扛在肩膀,环视着四周,目光越过黑压压的军队,欣赏着影之地的景象,笑了:
“故地重游,真是怀念啊。”
“老露,你怎么也来了。”无名跟葛孚雷打招呼。
“我开的门,我能不来吗。”葛孚雷说,“而且交界地最近太无聊了,手痒得厉害。”
葛孚雷目光炽热得盯着无名:
“哪天再打一架,上次还没分出胜负来呢。”
黑骑士和梅瑟莫士兵都有些麻木了,他们感觉已经有些无法理解这世道了。
无名也把头一缩:
“算了吧,上次把罗德尔都打烂了,你手下和儿子刚刚还埋怨我呢,明明是你下手没轻没重。”
听无名这么说,葛孚雷扭头看向梅瑟莫的士兵们,大笑起来:
“只是切磋而已,不要太在意。”
葛孚雷看着士兵们,表情有些柔和:
“这千年来,你们一直在征战?真是辛苦你们了。”
士兵们眼睛突然就红了。
“对了老露,帮我美言两句。”无名说,“你那边的将领不愿意让步,你支持我一下。”
“那就支持呗。”葛孚雷无所谓。
他将巨斧高举:
“愿意听我的,跟着我战!”
几乎是所有的梅瑟莫士兵,都齐齐单膝跪下,向葛孚雷宣誓忠诚。
一片跪地的士兵中,还站着的黑骑士团,就显得格外显眼了。
安卓斯目光复杂地看着葛孚雷,他注意到了,葛孚雷的眼中,曾经那璀璨的金光,如今已然黯淡了。
“王,您居然褪色了?”安卓斯说。
“老婆让我褪,我就褪喽。”葛孚雷不以为然地笑笑。
“玛莉卡大人夺取了您的赐福?”安卓斯更加难以置信,“您……出轨了?”
“出轨?”葛孚雷一听,眉头锁起来,凶横的眼神盯着安卓斯,如同一只雄狮,准备随时暴起撕碎对方。
葛孚雷严肃地看着安卓斯:“出轨……是什么意思?”
帕奇在一旁回答:“就是你看上其他女人了,跟其他人好上了。”
葛孚雷这下听明白了,撇嘴笑了:
“玛莉卡还在我找其他女人干嘛?还有比她更带劲儿的女人吗?”
安卓斯愈发震惊:“那玛丽卡女王为何要夺取您的赐福?”
“我怎么知道。”葛孚雷说,“老婆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呗。她让我去外面征战,我就去外面征战了。叫我回来,我就回来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有架打就行。”
安卓斯深吸一口气:“那玛莉卡大人,现在何处?”
“听说事情闹太大,被关进黄金树里了。”葛孚雷说,“瑟洛修说他去疏通,想办法把拒绝的刺拆了,我就没管。”
听到无名所说的情况被葛孚雷证实,安卓斯彻底不平静了,内心五味杂陈,一时说不出话。
安卓斯不说,葛孚雷却是要说:
“听说你不听无名的啊?他不错的,可以听听他的话。”
安卓斯站在桌前,低垂着脑袋,凝视着自己的大锤,沉默不语。
片刻后,安卓斯抬头:
“恕难从命,王。我等只能听从神的旨意,并非您的麾下。”
“也是。”葛孚雷没为难安卓斯,“但玛莉卡现在没法对你们说话,我都听不到她说话了。”
安卓斯说:“那我们只能继续维系女王曾经的律令。”
“玛利喀斯,能不能跟你们说上话?”葛孚雷突然说。
安卓斯愣了一下,轻轻点头:
“玛利喀斯大人的话,应该可以代表女王和指头大人的旨意。”
“正好进黄金树也得找他拿钥匙。”葛孚雷说,“回头把他叫过来,让他跟你们说就行了。现在先散了吧。”
葛孚雷几句话,就打发了黑骑士团,言辞平淡,却不容置疑。
安卓斯也认同了葛孚雷的方案,不再置喙,让黑骑士团也退开,不再展开战斗的姿态。
无名很高兴,之前自己一个人独木难支,人手捉襟见肘,处处受限。如今米凯拉终于把门打开了,还带来如此多人,无名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富裕。
“手里的牌太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