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顾总在说什么?】
【一日夫妻百日恩,啧啧啧不知道还真以为你们昨晚做了什么呢?你不是睡的沙发吗??】
【都被杀了两次了还不悔改,顾总你是真不怕死啊,简直是在顶风作案。】
当然不会,毕竟动手的就是时栖。
可是时栖蝶翼般的眸子轻颤了下,似乎在因为这件事感觉到讶异。
顾庭柯眼中笑意细碎,搭在桌上的那只手骨节分明,青筋毕露,时栖还记得它是怎样握过自己的腰身——不记得也没关系,因为顾庭柯藏在毯子下的腿轻轻地碰了碰他的。
仿佛是种心知肚明的暗示。
搭在膝上的灰色毯子动了动,好像二人之间浮于暗潮的暧昧,顾庭柯没等到时栖的答案,事实上在别人发言的时候另一人也很少能够说话,他只是微微一笑,随即转向对面的沈听泽和关越:“至于沈哥给我发查杀……”
“我觉得关少说得很有道理,在不知道谁是队友的情况下盲跳本来就很危险,更可况女巫已经把药用掉了,基本不是现在被投就是晚上被刀,必死的局。”
“在单人赛存在的情况下,你的行为更像是狼人悍跳,而非是真的预言家。”
“至于关少,你的反应就更奇怪了,你认为沈哥的逻辑很不对,把他反驳了一通之后却又来怀疑我。”
“一共就三头狼,一个狼悍跳的情况下不可能再给另一头狼发查杀,所以我跟沈哥不可能是一队的,”顾庭柯手中的笔转了转,“你要么像夏鸥一样站沈哥是预言家出我,要么站我觉得沈哥是悍跳狼,但是你哪个都不站……那你是什么身份呢?”
顾庭柯微微一笑,语气很沉稳,即便是在前期被丢了查杀甚至被夏鸥明确跟票的情况下依然是一种不紧不慢条理清晰,他确实是什么时候都很难慌乱的人:“而且……关少刚刚问我为什么看七七,说我已经知道昨天晚上死的人是谁。”
“知道昨晚死亡状况的只有狼和女巫,狼肯定是知道自己队友的,那么你这话一出来,我在狼群眼里应该只有一种身份了吧?”
“一个好人怎么可能主动把神职暴露出来,且不管我到底是不是女巫,你这个行为,真的很像是在跟自己的狼队友提醒。”
“沈哥查杀我,你表面上反驳他,实则把我的身份往狼和女巫上归……”顾庭柯说着弯了下眼睛,“所以,你们两个的身份在我这里都不做好,一个悍跳一个做倒钩狼出卖自己狼同伴获得信任,这样要么你的预言家身份坐实,要么关少获得信任,怎么都很划算。”
【草顾总这波分析真的好强!】
【直接扭转局势撇清自己,还倒打一耙说关少和沈哥是狼,妈的要不是我有狼人视角我真的信了!】
【这几个人不是说自己是新手吗?一个上来就悍跳,一个连倒钩狼都知道,谁家新手这么会玩啊啊啊啊】
【解释一下,倒钩狼就是卖自己的狼同伴来获取好人信任的狼。】
【草这几个人都太能装了吧,说实话我晚上投票的时候真的都不知道要投哪个。】
“哦对了,”顾庭柯突然又轻轻地笑了下,他刚刚的发言太过精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脸上,以至于没人发觉,顾庭柯搭在毯子上的那只手轻轻地点了点,时栖的小腿跟着一颤,像是某种无声的警示,“其实还有一个问题……”
“沈哥给的两个狼是我和关少。”
顾庭柯定定地注视着沈听泽:“如果我和关少晚上真的见过面……你猜我们会第一个杀谁?”
【卧槽,顾总这个意思和他关少在一起会先出沈哥吗?】
【肯定的啊,如果顾总和关少是狼,顾总这个心机肯定不会出时栖,那肯定是先把沈哥给杀了。】
【哈哈哈你们这个狼人杀玩得跟情敌刺杀大赛一样。】
“但是你还活着,除非女巫开药救过你,不然我跟关少晚上就不可能见过面。”
“而在你的视角,关少不是狼就是女巫,但是我想……如果我真的刀了你,关少应该不会对你用药的吧?”
顾庭柯手上的杯子一转,抬眸望向关越:“对吗,关少?”
关越双手举起,啪啪啪地给他鼓起了掌。
随后,脑袋向下,赞同地点了点。
不过做完这个,他椅子一转望向身旁的沈听泽:“别生气,我也不是针对你,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救的。”
【哈哈哈哈哈关少,不愧是你。】
【好有道理啊关少,感觉关少确实是那种拿了女巫牌绝对不会开药救人的。】
【真的吗,时栖也不会救吗?】
“真的吗关少,”夏鸥偏头望他一眼,“七七你也不救?”
【哈哈哈,这是什么送命题?夏鸥简直是我嘴替!】
【笑死,关少啪啪打脸。】
关越垂眸望了眼自己手上缠着的绷带。
那是之前为时栖挡刀的时候留下的。
他轻轻地扯了下嘴角,眼眸望向时栖,那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被人误认为多情的眼神,可他出口的却是:“我没救过。”
时栖的长睫颤了下,顾庭柯抢先开口道:“你又不是女巫,你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