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她跟贾滟说:“绛哥儿一出生,太太身体便不好。大概母子连心,太太身体不好,哥儿的身体也一直不好。他出生后这么多个目目夜夜,都是我抱着他哄着他,生怕他被风吹目晒,又怕他生病受苦,七灾八难的,熬到现在,总算是有些跟同龄孩子一股调皮玩闹的模样。我还是陪着哥儿到京都去,听说京都遍地都是钱,我跟着主子们一起,希望主子不要嫌弃我。
崔氏愿意跟着一起进京,贾滟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嫌弃
她让夏堇给崔氏看座,温声说道:“大姐说的是什么话?你愿意陪着绛哥儿一起,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有大姐陪着绛哥儿,能顶十来个丫头婆子。贾滟说的是实话。
自从她嫁给林如海,教养两个玉儿以来,便已知道养崽不易
人类幼崽很治愈,可也真的很娇弱。三天两头不是冷着便是撑着,好不容易身体没毛病了,又是心里不痛快,自我意识开始萌芽的时候,恨不能每件事情都要跟大人唱反调,没个了解幼崽脾性的人看着哄着,真的不行。贾滟笑着问崔氏家里的事情可安顿好了?她记得崔氏有个女儿也是跟林绛玉一般的年纪,若是不舍得,也可以将女儿带着一起走。崔氏只说家里一切都安排好了,丈夫是寻常佃户,家里有公婆操持,儿子已经在村里的私塾读书,女儿有婶婶代为照顾,一切都挺好贾滟听说了,交代夏堇去库房领了二十两银子给崔氏,说是感谢她愿意继续照顾绛哥儿。等到了京都之后,崔氏要是想家了,随时都可以回扬州。崔氏听贾滟那么说,千恩万谢地领了银子回去
林黛玉听说王氏要留在扬州,虽然有些感伤,但也释怀。
倒是王氏,收拾行李去明雪掌跟贾滟磕头辞别的时候,哭红了双眼。
贾滟连忙将她扶起来,笑道:“大姐不要行这么大的礼,我受不起。"
王氏哽咽着说道:“老爷与太太厚道,若不是此去京都路途太远,我必定是跟了姑娘去的。姑娘从小便是我看着长太的,如今我要与她分别,就像是挖了我心头肉一般。“大姐不要难过,又不是没有再见的时候。
戛堇在贾滟的示意下,将王氏扶到左下的椅子上坐着,让人给她看茶,然后安慰道:“姑娘和哥儿自从出生后,就不曾见过外祖母,不知他们的母亲自幼生活的地方是何等气派华丽,如今得了机会进京,一则可以宽慰外祖母对他们的思念之苦,二则也能让姑娘哥儿看看从前母亲生活的地方,也是好事一桩。大娘这么一哭,倒是不吉利了,还平白无故让太太和姑娘添了许多伤心,还不快些把眼泪收起来。王氏一听夏堇的话,便连忙用袖子擦着眼泪,说道:“夏姑娘说的是。我们家姑娘平日就是个眼泪浅的,见了落花都要酒几滴眼泪,我这般实在不好。紫萼陪着林黛玉从闲云阁过来。
林黛玉见了王氏双眼通红,主动拿了手绢给她擦泪
“嬷嬷,这有什么好难过的?聚散有时,我们平日相聚时欢喜,如今分开也没什么好难过的。你日后得闲,若是想我们了,与我父亲说一声,也可到京都去找我们。王氏见林黛玉亭亭玉立的小大人模样,感慨万千。
“姑娘,按说有的话我不该说,可若失不说我心里着实不安。离了扬州,可得多听着太太的,不能要性子。平日里你和绛哥儿的感情都是顶好的,离了家千万不要相互闹别扭,兄弟姐妹,就是打断了骨头也连着筋的。王氏拉着林黛玉的手,将自己所能想到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又跟黛玉屋里的紫萼细细叮嘱姑娘平时起居饮食都要注意些什么,还有那只刚养的小八,姑娘喜欢得紧,每天都要教他念十遍八遍诗的,姑娘有时玩性大,你们可别都随着她性子.....吧啦吧啦
事无巨细,都当着贾滟的面一一交代了清楚
贾滟神色莞尔,跟王氏说道:“嬷嬷放心,姑娘身边也不是没有人,离了嬷嬷肯定会有些日子不习惯,慢慢地就会好。王氏一听,神色更加怅然若失
这个餐雕玉琢的小姑娘。从出了娘胎开始就是竭她的奶水长大的。她虽然拿美林府给她的目钱。却将姑娘看得比自己的好孩子还重要每逢孟春,姑娘便开始犯咳嗽之症,咳得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是她将人抱在怀里哄着睡的。旁人想给她搭把手,将姑娘抱走,小姑娘一感觉人不对,就开始嗷嗷大哭如今姑娘长大,离了她也能好好的。
贾滟看着王氏的神色,问她如今家中的事情怎样?她离开林府,也不去京都,目后是有怎么打算?王氏听贾滟这么一问,感伤的情绪顿时淡了许多,跟贾滟说起家常来
“去年秋天收成不错,家中有余粮。家中的哥儿多得老爷关照,跟着裴五爷田庄的管事在学本事。如今家去,帮着料理一些家事,做一些针线活,带着两个姐儿,希望等她们长大后,能说个好婆家。王氏照顾林黛玉这些年,也是尽心尽力。林家对她的小家庭照顾有加,也是情理之中给你
有钱未必能买到真心
诺大的蒙国府,银子每天花的就跟淌着的河水似的,那些老仆人们也得到了很多好处,但真正念着蒙国府的老仆人也没几个。大多都想着中饱私囊,至干主子家被掏空了,后手不接,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大多数人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