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也似的往门口逃去!
当!
两只筷子一前一后擦着她的耳朵钉入木门,宋微尘一个“急刹”止住脚步,唇角抽了抽,苦着脸转身看向墨汀风。
大意了,还是低估了自己本性里的怂啊!宋微尘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她跑什么呀!好容易等来了黄虎,她得趁火打劫,啊不是,趁热打铁把玉佩弄到手啊!
“你得时刻记着黄阿婆交代的主线任务:杀世子,夺青鸟!呃错了,找黄虎,拿玉佩!只有拿到玉佩,这幻境中的一切才能结束!”宋微尘在心里跟自己说。
“虎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就是看风大想关个门……”
宋微尘讪笑着走近墨汀风,眼一闭心一横,不管了,死就死了!她突然软软抱住了墨汀风的腰。
“虎哥,我好想你!半块玉佩可还在身上?那可是咱俩的定情信物,现在你回来了,也该让两半玉佩团聚了。”
宋微尘边说边往他身上探,反正这乱魄此刻是墨汀风的模样,她倒也不介意动手动脚。
墨汀风被她弄得方寸大乱,只当是黄美芸知他软肋,故意用此种方式乱其心智。定了定神,一把捏住宋微尘手腕制止了她的“非礼”,眼神里透出彻骨杀意。
“黄美芸,别以为用这样下作的方式就能乱我心神。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离开?!”
宋微尘眨巴眨巴眼睛,这黄虎吃错药了?居然要让她走?
“嗨,这好办!只要把你那半块玉佩给我,不用你开口,我保准溜得比兔子都快!”
手腕被捏得生疼,宋微尘装不下去了,她实在没法代入黄阿婆的爱情去跟黄虎“哥来哥去”,她一个别人爱情故事里的客串,此刻只想回自己的主场。
墨汀风嘴角抽了抽,这小丫头的画风跟刚才相比,差异也就三四十里地那么大吧,与其说“她”是黄美芸,不如说是宋微尘本尊。
难道……?
他想起宋微尘以前跟自己定的一组奇怪的“接头暗号”,她说无论彼此变成何种形貌,在寐界能对上这几句话的一定是他俩错不了。
墨汀风清了清嗓,突然冒出一句,“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宋微尘几乎是肌肉记忆在回答,旋即她眼睛一亮,这接头暗号黄虎不可能知道啊,难道……?
她审视的看着墨汀风,“愿得一人心?”
“省得老相亲。”
噗嗤,宋微尘乐了,重新扑回墨汀风怀里,这是什么地狱级乌龙,骑着驴找驴,拿着手机找手机,当着墨汀风找冰坨子。
“微微,我的微微,真的是你。”
“我还以为你是黄虎呢!姓墨的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刚才对我刀剑相向算怎么回事?”
墨汀风紧紧拥着宋微尘,像条大蟒缠得她透不过气,过了好一阵儿才恋恋不舍放开,与她解释方才发生的一切。
.
这一次宋微尘选择站在黄阿婆的一边,她不认为老人会故意设计陷害自己,而且她当时头疼欲裂,确实在头脑里呼唤过黄阿婆。
倒不是宋微尘单纯无防人之心,而是她选择了相信,就如同黄映芸无条件选择相信她一样。
只是她对黄阿婆提到幻境里涌入了别的能量这件事颇为在意,会不会头疼跟这个有关?因为她发现自己脑子里莫名其妙多了很多乱码信息,就好比是一堆字的偏旁部首在空中乱飞,却形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话说回来,她神识回归,那黄阿婆的神识又去哪儿了?这么突然的出现又消失,让人颇为不安。
但眼下继续待在屋里并不是解法,院子里那一瞬而逝大雪封地的画面绝不是墨汀风错觉,这里已经在异变。
……还有那树心里的东西,两人决定不管黄阿婆的神识如今何处,且去院子里一探究竟。
以防幻境突变与她走失,墨汀风找出一根三丈左右的绳子,留出两丈半的余量后将两头分别固定在他和宋微尘手腕上,担心绳子磨她皮肉,他还细心的在她手腕上先包了一层棉布。
两人小心翼翼踏入院中,此刻已近傍晚,落霞满天,间或有穹顶上如飞星般的幻境裂隙闪过,此外并无其他不同。
那棵树——原本黄色绒花已经褪去,长出的豆荚都已有宋微尘手掌那么长,可现在却又变成了满树黄花的状态,随着夜风,绒花药香沁入脏腑。
墨汀风施术探寻,并未感应到乱魄气息,两人这才上前去,那裂口处隐隐一团东西在极有规律的搏动,竟像是一颗心脏。
可树里怎么会长心脏?
……
光线越来越暗,他点起院中烛台,一边提醒宋微尘当心,一边小心翼翼来到树下,终于看清了那物什——
裂口里有一只原麻色似鸵鸟蛋般大小的“茧蛹”,表面覆盖着一层细细密密的茧丝,外壳上几条茧络尤其粗壮,呈棕黄色,看上去颇像心脏上的主血管,正在规律脉动。
“这是什么?说它是蚕蛹又太大了!”宋微尘又怕又好奇,举着烛台站在一旁照明兼职吃瓜群众。
“微微你退后些,别靠过来。”
墨汀风捏诀施术,一条光绸自他指尖逸出向着“茧蛹